“李云飞,你有什么可张狂的?不过就是跟在提家二郎的身后玩耍,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全忘了当初跟在三郎身后一口一句‘兄长’的唤着了?”
“你知道什么,我家是武勋,跟在二郎身后玩耍正是恰如其分,哪里像是你这样文不文,武不武的只顾着玩耍,全然丢了你兄长脸面的家伙?”
“哈,可惜我是丢兄长的脸,你是丢了你家祖宗的脸。”
“王文远,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
“李云飞,你不来你是孙子!”
“好了,既出了京,就和和气气,吵什么,平白的让那些庶民看了笑话,走,去东郊校场比划,五郎觉得如何?”喊这话的是提南兴。
被称为五郎的俊美少年郎君看向脸色难看的冯暮修,问:“三郎想去吗?”
冯暮修咬牙,高喝:“有何不敢!走!”
十多骑风驰电掣的往东郊校场奔过去。
其后不多远,有马蹄轻落,遂一声嘶鸣,骏马拨转马头往另一边跑回去,马背上的人头戴斗笠看不到模样,只是从衣袖角落露出银边黑衫。
……
东郊校场。
没有闻讯来的百姓商贾,也没有各家的仆从侍婢,看台上更是空无一人,东郊校场宽敞的犹如跑马场。
马儿兴奋,少年郎君们更升起了争胜之心,先策马跑了一圈。
漂亮的五郎在高台上喝彩,跑在最前面的提南兴又策马奔了一圈,少年的身影在马背上辗转腾挪,惹来阵阵欢呼,尤其李云飞的呼喊声更是尖锐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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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发青的冯暮修在后面紧追,从腰间摸出飞蝗石,高喝一声:“看石。”冲着提南兴甩过去。
提南兴痛呼了声从马背上掉下去。
等提南兴再起身翻开衣裳,腰间青了一块儿。
“你耍诈!”李云飞高喊。一直没怎么出声的陈风华也默默点了点头。
王文远:“什么耍诈!三郎投掷之前特意喊了,是这位提家二郎没有反应过来才中了招,再说你知道三郎最擅飞刀,若此番是飞刀,这位提家二郎才是惨了。”
旁边胡锦文也跟着点头。
往日里常在一起的四位小郎君,今日两人对两人针锋相对。
冯暮修昂首挺胸,一脸冷笑。
提南兴才不管他们说什么,只盯着冯暮修似笑非笑:“三郎好本事啊,这回只当是叫三郎先胜一筹,后面三郎可有什么能比试的?我提南兴尽数接下了,也免得被人说我提家儿郎是个只凭祖上蒙阴的小子,更也省的他们几个以为三郎这些年的名不副实。
冯暮修面上有些绷不住。
提南兴在逼他!
早先在看台上的五郎看到提南兴摔下马来,急忙的赶过来,正巧了听到这番话,五郎连忙道,“三郎不同二郎,二郎多少也是见过刀锋凌厉,三郎和我一般,哦,我知道三郎还有一样极好,投壶。”
冯暮修知道五郎是在帮他说话,可怎么听都别扭。
提南兴哈哈一笑:“好,就比投壶。”
王文远看着眼前这豪气干云,和那日醉香楼所见好似完全就是两个人儿的提南兴,心生不安。
这一刻,突然好想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