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己老简的胖子将脸上的肥肉一甩,得意地比了个十字,“只要赢他一把,他就给你十两银子。”
司南溪摇头笑道:“这一盘棋慢些下,怎么也得下个两盏茶的功夫才能分出胜负,他就算一天不吃不喝不拉不睡,在这里下满十个时辰。不也就费几百两银子的事?值得你们整个临安城的棋手如此兴师动众?”
“小了,格局小了,年轻人。首先这小子的规矩是下快棋,每一次落子时间不能超过五秒。昨天已经摆了一天了,一百三十二负,十二胜。就这一天多,已经输出去几千两咯。”
司南溪皱了皱眉头,手指一掐略微出神,随即自言自语道:“我这算术难道学错了?这账怎么算不明白了!一把十两银子,就算他一把不赢,净负一百三十二场,那也就是一千多两的输赢,怎么会弄出来几千两的?”
姓简的胖子笑了笑,一边盯着棋盘,一边啃了口手里的酱牛饼,摇头解释道:“非也非也,第一把是十两银子,同一个人要想下第二把,赌注就得翻倍,变成二十两。还想再下,就得加一个零,变成一百两。再往下又是翻倍,变成二百两银子,以此类推第五局就到了惊人的一千两!”
话音刚落,正在对弈的那位老者捋了捋发白的胡子,大笑三声:“小娃娃,你输了,没有翻盘机会了。”
被那位老者叫做小娃娃的不是别人,正是跟着赵清枰来临安的卫云澈。
“我认输,来人,给钱,一千两!”
此话一出,围观者哗然!
“一千两!这......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真......真给一千两啊?我还以为这小子说着玩的。”
“这他娘的,老齐发达了啊!”
老者姓齐名阐春,是临安一家棋院的首席棋手,他颤抖着接过卫云澈递过来的银票,仔仔细细地摩挲着。
一千两啊!这可是。在临安城,一个普通小工辛苦劳作一个月,手艺好点也就十两银子的工钱。一个五口之家顿顿吃肉天天喝酒,一个月也花不到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