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骗自己得了。”裴琰打断他的话,冷声道:“叶朗携叶家军先锋队已经快到了。”
“这么快?”李慈怔了一下,几个快步到了裴琰身边,从他手里抓过望远筒往远处看。只见月光之下,旌旗飘扬,越来越近。
“这大概有多少人。”李慈咬咬牙,低声问道:“若只是三五千人,那就赶紧布设陷阱,来个瓮中捉鳖!”
“若是三五万呢?”裴琰问道:“先锋军畅通无阻,你还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这附近的城池给他们放行了?”李慈猛地转头看向了裴琰。
裴琰神色冷峻地看着远处,半晌后,才低声道:“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你不是神通广大吗?这江山也是太子的江山,你不要成天沉迷于你的温柔乡里,也干点正事!”李慈恼了,指着裴琰指责道。
“你赶紧把齐郡王那些人全放了。”裴琰拍开他的手,沉声道:“等叶家军到了,这些人还能一起对抗几日。”
“绝不可能!魏姝是西泠人,有这人质在,她父王就不敢轻举妄动。至于齐家人,他们明知齐霁风是苦寒城的逃犯,却把他养在府中,以至于他和景王后代一起作乱,他们这是死罪!”李慈阴沉着脸,冷笑道:“倒是你,你与叶家军有私怨,你若不想办法对付他们,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二位王爷,快,宫中出事了,皇上吐血昏迷不醒,惠妃拿着玉玺失踪了。”这时一名小公公跌跌撞撞地爬上了台阶,扑通一声跪倒在了二人面前。
惠妃?那个秋水神女?
李慈咒骂了几声,撒腿就往城墙下跑。
“王爷,咱们去看看吗?”张酒陆问道。
“不去。”裴琰摇头。
张酒陆怔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若是玉玺落到李禹他们手中,他们写封圣旨赐死你怎么办?”
裴琰淡定地说道:“玉玺在我这儿,她带走的是假玉玺。”
从围困中醒来之后,他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不仅玉玺,宫里有些“人”都已经被他悄然换了。他不争,不是不敢不想,而是不愿意让太子难做。
“啊?”张酒陆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裴琰。
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王爷什么时候去偷玉玺的?”他往四周看了看,手拢在嘴边,激动地说道:“王爷怎么不带我一起去偷?要不然今晚就写封圣旨,咱连夜登基?”
“登基和他们打仗?”裴琰冷笑,又举起望远筒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