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雪中送炭,你我才是一条船上的人。”裴琰笑着点头。
李慈深深地吸了口气,大步冲出了角门。
他这辈子都不想看到裴琰了,希望宫里的老东西马上爬起来写圣旨,杀了裴琰!再不济,也要把他关在这里一辈子,不让他出去!
“大人,快坐下。”苏禾从裴琰后面钻出来,心疼地扶着他轮椅上坐。
轮椅是拆了马车轮子临时赶制的,裴琰莫说走路了,他站都站不了。多用一点力气,他浑身骨头就跟要碎掉一般地痛苦。方才他能站着,是苏禾用木架子在他身后撑着,他这才坚持了下来。
“我没事。”裴琰坐下来,轻轻地吐了口气。
“大人别总是没事没事的,你现在就是有事。疼就疼,我又不会笑话你。”苏禾把琉璃灯盏给了张酒陆,推着他往回走:“下回还是坐着和别人说话吧,本就刚刚好一点,不能累着。”
“他身边有别人的眼线,只有他相信我没事,那些眼线的主子才相信我无事。”裴琰嘴角抿了抿,低声道:“这巫蛊教的人久久不肯冒头,无非是想看我与皇帝打起来,让我为刀剑,为盾牌,他藏在身后好捡便宜。可惜了,我偏让他当不了这背后的渔翁,吃不了便宜的鹬和蚌。我得有时间休养,这段时间不能让他们骚扰我。”
“那李慈会乱说话吗?”张酒陆问道。
“他不敢,他都给我送猪进来了,哪里敢乱说半字。他怕我咬着他不放,又怕别人笑话他窝囊,所以只会把我往厉害了说,把我吹上天也有可能。”裴琰笃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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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酒陆一脸赞叹,连连点头:“以前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