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对厉飞羽道歉？

开什么玩笑，他所说的是韩老魔口中提到过的那个厉飞羽，和真正的厉飞羽半分钱关系没有，就算有，那也是韩老魔和厉飞羽之间的关系，是他们俩之间关于版权费的使用问题！

凤清儿倒不知道这个名字在另一个广袤的世界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考虑到这是一个很正常的名字，也就没管这是不是陆渊的化名。

最起码，不是“张三”那种听上去就极其敷衍的化名，不是吗？

看破不说破。

大家的面子都好过。

点点头，斟酌道：“看厉先生的面相，厉先生的年龄应该也不大，姐姐就托大，自称一句姐姐了。”

“自无不可。”

“实话实说，弟弟我今年才十六。”

“不过，姐姐看上去倒也不大。”

“说起来，还是我把姐姐叫的老了。”

陆渊随口附和道。

花花轿子人人抬，说两句听上去比较好听的话拉进一下关系，又不需要付出什么真金白银的代价，何乐而不为呢？

伸手难打笑脸人啊！

凤清儿对于“厉飞羽”主动上道的举动也很开心，她本就不擅长交际，也不擅长这些客套，能让她看上眼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天赋极强的修炼者，这些天才自然也不可能捧着她聊天，说起话来，除非谈论到修炼和见闻上，要不然，像这种劝人加入一方势力的话题，很容易聊两句就把话聊死了。

所以……

“既然弟弟你如此说了，那姐姐我也就直接说了。”

“丑话说在前头。”

“姐姐是个不怎么会说话的人。”

“偶尔有一两句不好回答的话，还请弟弟你多多包涵。”

凤清儿说着，见陆渊没什么反驳或辩解的意思，也就多少放松了几分心态，不再绞尽脑汁的斟酌语句，一开口，就是开门见山的上硬菜：

“姐姐觉得你天赋不错。”

“十六岁的斗王，算是天才。”

“所以，想邀请你加入风雷阁。”

“不知道弟弟你对我们风雷阁有没有什么了解，也不知道弟弟你有没有宗门，或是什么势力培养出的弟子，所以，这只是姐姐我一厢情愿的邀请，如果弟弟你有宗门，那就当姐姐我没说这话。”

“不过，也请相信姐姐有说出这番话的资格，不瞒弟弟你说，姐姐我的师尊就是风雷阁的雷尊者，不客气的说，姐姐我怎么也算是风雷阁的少阁主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你这边答应加入风雷阁，却被风雷阁拒之门外的可能，既然我答应了，那一定是说到做到的。”

凤清儿一口气说完。

把自己能想到的，自认为完美的，全都一口气说了出来。

说完后，才拿起桌上的水杯，随意的抿了一口。

水，在一场交谈中，担任着很多很多不能被代替的功效，就像现在一样，凤清儿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不用自降逼格的说什么我说完了，只是一举水杯，或是茶杯，就能无声表示出自己已经说完的意思，这样既避免了话没说完就遭到对方插言，也能避免自己这边说完话，对方还不知道，相视无言的尴尬气氛。

陆渊很快就理解的凤清儿的意思。

知道自己应该答应下来。

但是，这不符合他的人设。

而且，也不符合他当前的利益。

持价而沽是一种很不好的做法，但更可怕的是你没有持价而沽的底气，明知道自己是一名五品炼药师，甚至是在药老这位九品炼药师的指导下，都被认为合格的五品炼药师，哪怕他只表现出斗王的境界，算上他如今十六岁的年龄，他也一定能获得比现在更好的待遇和重视。

现在，他只是凤清儿引荐。

或者说，是凤清儿的一种投资。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雷尊者未必不会将他踢出风雷阁，连给他展示自身价值的资格都没有，如此一来，他想借着身份打压洪家的念头，也就不了了之了，顶多能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强行解决这件事，但是，这么做也相当于把风雷阁往死了得罪。

一句话，代价太大。

两句话，有更好的方法，他为什么要选最差的那个？

所以，现在最好是不要答应。

当然，也不能拒绝的太绝对。

答应的太快，会让人对此起疑，怀疑他是不是一个投机取巧者，对风雷阁内的功法斗技图谋不轨。

虽然大部分人都不会这么想……

毕竟，空间风暴不是他说了算的……

风雷阁自己倒霉，先后遇上了两次空间风暴，难道还能怪别人不成？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