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羽:“我知你和冯家子弟有来往,这样……我带你与高猛会面,给你机会和他相处,事成后,你把冯俊兴那厮约来桃香阁,让我报回他找人群殴我的仇,怎么样?”
“这桩交易我吃亏。和高猛相遇容易,让冯俊兴上当难,再说了,叔父见到冯俊兴,一定是要致那厮于死地的,到时冯家人必定恨透了我。”
“你傻啊!”元羽假装急切道:“那时你和高肇生米煮成熟饭了,高家是陛下的外家,而冯家早失去外戚权势了,你还惧怕冯家的记恨?啊……我明白了,你连过河拆桥都等不及,是想自己搭桥过河啊。”
“行吧,”他起身,笑里尽是威胁:“我这就去警告高猛,让他早早提防你……”
“四叔!成交!”
“哼。”元羽仍然愠怒,拂袖离去。
那些受宠的伶人想过来侍奉,被元珍斥退,她静坐出神,说实话,她十分嫌弃高家的出身,对高贵的“元”姓来说,使唤的奴婢都绝不用东夷人!可现在她想从高门望族里挑选仕途无忧的夫君很难很难,比如之前她还犹豫不决卢家的儿郎卢道虔,结果没等她使手段呢,就被妹妹元琅抢先和卢道虔成了婚。
失去方懊悔!
元珍又想,四叔性格乖张,万一不指望她引冯俊兴上当了,说不定真去高猛那说她的坏话。
她再回想刚才四叔所言……她是公主,泄愤想打人时,有资格被她的不是权贵也得是富商,打伶人都脏了她的手!倘若她下嫁的驸马无才、出身又稍逊,那她在诸公主里,前途将是垫底的,她岂敢随意欺负权贵?
不行!
她可以憋屈一时,不能憋屈一世!
东夷出身的高家有三人被封公,这两天朝野上下传闻不一,以元珍的身份,只要想打听,自然很快知晓高猛现居住在哪。
午时前,元珍的车驾便停在高家宅子外,她命侍女把高猛叫出来。
主人行事不依规矩,那侍女再懂规矩也得装作不懂!府中的大管事见来者不似寻常侍女,又见出示的是济南公主的玉刺,不敢怠慢,先去告知高猛,再去找高肇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