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该死啊!”
“可这么死,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夏昭衣道:“林五妹?”
詹宁道:“对,就是我们的老熟人,林五妹!‘眼睛’说,不日,林五妹的通缉令就会传过来了。”
吕无为和林五妹在规州七散山的这条线索,还是詹宁一路追踪木布伊凡他们所得。
后来夏昭衣派张翅率军去七散山围剿他们,这些人死伤惨重,作鸟兽散,詹宁放弃追踪吕无为和林五妹,严盯木布伊凡他们,追去了筠州,至此再无吕无为和林五妹的消息。
“还真怪,”詹宁又道,“林五妹为何要刺杀陶岚呢,而且不惜千里迢迢,赶去明芳城刺杀。”
夏昭衣一笑:“光凭我们在这里猜,是猜不出原因的。”
詹宁点头:“也是,就算我们猜到了真实原因,也无从证实,所以不徒劳了。”
夏俊男道:“今后有机缘得知,那就得知,无机缘得知,那就作罢。反正结果不变,其他的,管他的。”
出发时间定在未时,天空在落一场小雪,本就人烟稀少的街道就只有一两人在走动。
夏昭衣并未同人说今日离开,知道他们要走的百姓并不多,但陆陆续续,来送行的人增加到了好几十,并且越来越多。
对于离别,夏昭衣向来干净利落,她在马背上同他们抬手抱了一拳,笑道:“乡亲们,后会有期!”
而后,她一马当先,扬鞭先行:“驾!”
大军紧跟其后,上千匹骏马踏雪,追随少女远去。
糖瓜城的三日休整,让夏家军的精气神养得很足。
下一站,夏昭衣直奔至屠北端。
至屠最北为巍峨群山,横绝天地,高不可攀,大不可测,深难见底。
山中有一条旷世险道,至屠和北漠两地百姓称其为天堑。
当年的韶光之战,便因常言王忽率八千轻骑兵,在谁都没有料到的情况下,从这条天堑杀出,冲破旸门关,奔袭仄阳道,剑指永安。
此举迫使乾军不得不掉头回来,欧阳隽的父亲,欧阳安丰老将军,便是在那时牺牲的。
韶光之战虽胜,却是险胜,付出得代价极其巨大。
大乾那些威名赫赫的将士,宛如星辰,一颗颗陨落。
北元也被打得元气大伤,他们人口本就不多,且他们的伤员没有中原汉军那样有较好的医者照顾,他们若伤得重了,便无药可治,只能等死。
所以这几年,北元痛失大好良机,难以趁中原分崩离析之际立即再发兵南下,因为他们也无兵可用,只敢以小规模冲突,过来杀戮百姓,掠夺粮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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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韶光之战之所以惨烈,便就是因为这道天堑。
早在十五年前,那时尚只有三十来岁的常言王尚台宇忽率十万兵马,破关斩将,杀入至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