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跪倒在地的众人都明白,这个打一顿会有多惨烈,他们被带来时,气焰更嚣张, 就是这样被硬生生打服的。
王丰年优哉游哉, 仍气定神闲地玩弄着拇指上的玉戒, 但实际上, 他心里比谁都着急。
那两个叫林双兰和冯安安的姑娘至今还在绛眉手中。
王丰年不想逼得太紧,唯怕绛眉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但不尽快找到她们,时间拖得越久,危害同样越大。
沈冽在卫东佑的领路下,在齐墨堂后门停下。
当年略显狭窄的齐墨堂,如今并购了左右屋宅,并全部打通,规模一下变敞亮。
沈冽带人迈入院门,听到数阵哭嚎。
而听闻沈冽亲自过来的王丰年,立即起身迎出。
庭院芳菲,日头正好,王丰年自檐廊下来,抬头望见沈冽,顿了顿,走来抱拳道:“见过沈将军。”
“见过王总管。”沈冽说道,语声低沉。
王丰年笑笑,往厅堂请去,道:“沈将军先进屋,我边走边说。”
说完,忍不住抬头,又悄然打量沈冽。
沈冽的肌肤底子白皙如玉,五官当真如传闻中那般俊美惊艳,以及和他兄长沈谙的眉眼,少说有六分相似。
这样一个沉默清冷,朗朗春光下都能透着一股寒气的清俊美男,王丰年着实难以将他同“吃人”二字联想到一起。
去年他刚到齐墨堂时,便是在这后院还未被拆掉的小厨房中,听阿梨姑娘还有戴豫和支长乐提起沈冽。
那时王丰年就想问,关于沈冽“吃人”一事,是真是假
算了,真如何,假如何,一条船上的“自己人”,管他真假。
边往厅堂去,王丰年边尽量用简单言语将一上午的“收获”陈述。
几人踏上檐廊外台墀,忽见大恒快步从刚才揍人的“小黑屋”中走出,手中捏着几封书信。
一见王丰年,大恒忙过来:“总管事,从一人身上搜出这些!”
信纸都已从信封中取出,王丰年接来,一眼扫向信首与信尾,眉梢扬起:“这是”
“沈将军,”他看向沈冽,“快看。”
一共四封书信,信首称呼为同一人,叫亦谦。
落款则来自三人,其中两封书信的落款都是大印,上书“承天顺命,盛昌恩义”。
结合信的内容看,这两封信极有可能是焦进虎所写。
焦进虎原本是个百户,一方大富之家,他的字便是“恩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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