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丞相捋了一把胡须,低声叹息:“你还没听懂我的意思。皇上现在就开始锻炼太子,可见皇上已经动了巡查大梁州郡的心思。”
冯尚书一愣:“不能吧!以前在南阳郡,你我两人管着王府,郡主一走就是半年。这也就罢了。现在郡主是大梁天子,龙椅都坐十年了。还能扔下宫中朝堂,就这么跑出去不成?”
陈丞相瞥冯尚书一眼:“怎么不能!前些年,皇上就有这个念头。不过,那时候朝堂还没安定,太子又太小了。现在大梁朝堂安稳,太子殿下能上朝听政,又开始学着批阅奏折了。你说,皇上会是什么打算?”
冯尚书哑然无语,半晌才低声道:“皇上的脾气,你也清楚。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既是这样,那可得好生磨炼太子殿下。还有,瑾瑜夫妻两个任期都满五年了。都召回来吧!”
“皇上要出巡,身边也得有忠心可靠的人差遣才是。”
“对了,我得回户部衙门去,盘算清点账目。穷家富路,皇上要出巡,得带足人手,路上还得带足钱粮。”
谁最惯着皇上?
就是冯尚书。
皇上要养兵,冯尚书翻遍仓库,也要挤出银子来。皇上想出巡,冯尚书立刻就盘算着要筹备钱粮了。
陈丞相笑着数落冯尚书几句,转头就开始盘算起皇上巡查的人员名单。
两个月后,陈瑾瑜马耀宗夫妇一同回京述职。
五年没见,姜韶华和陈瑾瑜重逢的刹那,眼睛都红了。
陈瑾瑜想拱手行礼,姜韶华已快步过来,紧紧抓住陈瑾瑜的手:“瑾瑜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陈瑾瑜眼泪当时就下来了,伸手抱住姜韶华,哭了起来。
马耀宗自动自发地被忽略,默默退到一旁。
姜韶华忍着眼泪,伸手拍了拍陈瑾瑜的后背:“一别五年,你怎么变成眼泪包了。快些擦了眼泪,和我好好说一说这五年来你的郡守做得如何。”
陈瑾瑜破涕为笑,擦了眼泪,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