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言臻问,“东西可都备好了?”
赵渊还没来得及高兴,被她问懵了:“什么东西?”
“羊肠,或者麝香。”
赵渊更茫然了:“要羊肠和麝香做什么?”
“羊肠是男子用的避孕套,麝香是女子用的,或者让人备一碗避子汤也可以。”
言臻道,“不过麝香和避子汤有一定的概率会避孕失败,我明年六月份才十八岁,过早怀孕生子于我身体有害,而且将来三四年对于庭州来说很关键,我若是怀上孩子,会耽误我们的计划,你若是想行房,最好做足避孕措施。”
赵渊:“……”
他原本兴高采烈的神色顿时像缺水了的花一样萎了下去:“那不要了。”
言臻眉梢微微一挑:“真的不要?”
“嗯……你的身体要紧。”
“乖。”言臻捏了捏他的脸,“再过两年吧,现在不合适。”
“好。”赵渊起身说:“那你歇息,我回寝房。”
赵渊走后,赋雪推门进来了。
“殿下,主上今夜不宿在这儿吗?”
言臻往榻上一躺,拉过被子盖上,压住四个被角,把自己裹得像只大蚕蛹。
“嗯,他回东厢房去了。”
赋雪的惊讶溢于言表,她在脚踏坐下:“为何?”
身体一暖和起来,言臻的倦意就更浓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想跟他行房。”
赋雪听她解释过不想和赵渊行房的缘由,犹豫道:“殿下,主上这个年纪,放在皇子和许多世家少爷身上,别说侍妾通房,孩子都有好几个了,您不愿意跟他行房,不担心他去找别的女人,到时候不要您了吗?”
言臻轻笑了一声:“无妨,他想找就找,若是连这两年都忍不住,待本宫夺了天下,便把他剁碎了喂狗。”
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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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和二月下了几场雪,化雪的那几日,庭州气温降到新低。
言臻成日躲在暖阁中依然手脚冰凉,连露面的勇气都没有。
她怀疑自己要在庭州被冻出冻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