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把刚才发生的事分析出来了,这两位怎么一声也不吭?
这男孩不吭声可以当做是不善于交流,但翼艳……
雪银莉才发现,准备扶男孩起来的翼艳的动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僵住了,一手撑在地上,另一手扶着男孩的胳膊,却没有把他拉起来。
“翼艳?”雪银莉试着叫他。
翼艳没有回答,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甚至目光都没有移动一下。但他似乎被什么惊住了,深蓝的大海里掀起了波涛,不是小风小浪,已经电闪雷鸣,是暴风雨的标志,是海啸的预兆。
雪银莉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顺着翼艳的目光看去--
翼艳的目光,不加遮盖地像闪光灯一般直接打在男孩露出的胸口上--雪银莉的目光本能的一回避,但她也清清楚楚地看见,男孩的胸口,大概是正胸前,心脏高度的位置,有一片红,形状不规则,深浅不一。
不像是胎记,更像是烧伤烫伤后留下的无法去除的痕迹,就像她身上这些无法除去的和恩佐交锋的痕迹。
这……
这明显不可能是这境外所能弄出的痕迹……
男孩也没有遮掩,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动一下,动作仍然保持在仰面倾倒的那一刻,目光硬着翼艳的目光,和那深蓝色的眸子对视。
雪银莉也愣住了。
心脏时而激烈地跳动,时而忽然骤停;脸色一会焕发光彩,一会暗淡无光。
眼前的一幕意味着什么,她都懂。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中缺传来一阵空虚……
忽然,男孩猛地从地上翻起来,打破了这份宁静,拽着翼艳来到了洞中的一个角落,眼神忽然犀利起来,看向洞口附近的哈古利乌。后者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做出了应战的姿势,一双警惕的眼睛盯着洞口,比遇到雪银莉和翼艳是还要有敌意。
雪银莉看到男孩往她这边打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怎么了?
“呜古,用土把血盖一盖!”男孩悄声说,指着在墙上已经差不多断了气的“喷火鸟”。
雪银莉才明白,男孩口中似乎是哈古利乌叫声的“呜古”,应该指的就是哈古利乌,应该相当于是哈古利乌的名字,以叫声命名!
呜古应声,翅膀一掀,在这小小的树洞里使用了沙尘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