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君语气沉了沉,低声道:“有任何危险都不要逞能。”
语罢,他拂袖离去。
目送张子君和赵勤奋带着四个孩子离开幼儿园大门,身后飘来一道幽幽的男声。
“朋......友......”
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发出来那般,令我不由得脖颈一凉。
我回头便对上了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柳墨白脑袋微偏,看着我的眼睛带着审视,仿佛在看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习惯这种东西,一旦形成便很难改变。
即便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可在面对柳墨白这番眼神时,我竟忍不住感到心虚,下意识想要避开他的视线。
不该这样的......
我微吸了口气。
“不叫你朋友,难道叫你.......前夫啊......”
明明说的每个字都是实话,可不知道为何,我声音越来越低。
我感觉有道目光直直落在我身上,但我不敢抬头,低头看着脚尖,尴尬地嘟囔道:“不然我还能怎么说。”
约莫一分钟后,头顶传来一道沉沉地叹息声。
柳墨白没有说话,越过我直直朝着教学楼后面去。
擦身而过的时候,衣料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像是小猫爪子挠在我心尖上那般难受。
我郁闷地想:
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女人在面对所爱之人时,才会变得敏感和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