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正是悦儿,分别了半宿时辰,她攀在祈老三的船尾必定不得休眠,而她的神情不见丝毫萎靡,浑身上下收拾得也很整洁,透着一股英姿勃勃,可见她家传的内功是极高明的。
悦儿招呼他们立到树荫里说话,她道:“我父亲一行人还有结彩团几人,和船上水手旅客们都在天妃宫拜娘娘,只是不曾见到玉铭先生。”
王才道:“我们正是听人说起,方才赶过来。”
悦儿稍一犹豫,道:“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父亲同他左右其余人等谈笑风声,说到兴高采烈之处,我站在宫门一侧,父亲竟然目光都不曾扫我一下。”
王恒惊疑道:“莫非是你打扮成小厮的样子,你父亲没认出来。”
王才道:“我们都能认出悦儿来,他爹爹决计不至于认不出来。”
悦儿怅然道:“我觉得我父亲,他像是太高兴了,他从前也会这样,专注于一件事,以至于别的都没放心上。”
王恒道:“不管他有没有苦衷,等他们拜了天妃娘娘出来,咱们都按礼数拜会你父亲。”
小才道:“悦儿姐姐,公子爷把你父亲能脱罪的文书都找出来了。”
王恒贴身布兜里取出公凭,仔仔细细看了看,递给悦儿,道:“还是由你来保管吧。”
玉儿接到手里,看罢欢喜无限,从身上取出丝帕包好,放入衣袋中,诧异道:“七公子,你是怎么发现它的?多少人都找不到。”
王恒笑而不答,小才道:“以后空了告诉你。”
三人略略说了几句,天妃宫中祝祷之词渐渐低沉,三五成群的人逐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