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鬼鬼祟祟的,实在是不像君子所为。”
王尚:……
“你约我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他有些别扭生硬的转了话题。
“与大人结伴,一同上京啊。”
姜安宁笑笑:“我一小小女子,若无人相伴,独自上京,这一路上,山高水远,路途遥遥,谁知道会不会碰见什么山匪歹徒?”
“万一要是丢了性命,那可怎么好?”
对姜安宁说的话,王尚根本就一个字也不信。
“不然大人以为,我约大人前来,是要做什么?”
姜安宁笑:“难道是与大人探讨重生之术?”
“还是与大人分析,我究竟是我,还是我娘?”
王尚感觉姜安宁在讽刺她。
“你难道就真的不在意?”
“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偏爱,只不过是被人当做是一件容器生出来。”
小主,
“又或者,你现在不过是强撑着,假装不在意。”
他真的很好奇。
据他所了解到的姜安宁,是一个十分重感情的人。
否则的话,也不会被那赵家给骗了。
难不成,这么多年以来,姜安宁表现出来的重感情,也全部都是假的?
“我为什么要在意?”
姜安宁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还是说,大人感同身受,也被你爹当成了棋子,如今见到我,颇有些睹物思情,想到了自己的悲惨身世,所以浑身难受?”
王尚:……
他恼怒的拍案而起:“姜安宁!”
这女人竟然讽刺他!
他当初,真是多余觉得她可怜,留下人一条命!
“天呐!”姜安宁故作惊讶:“该不会是我胡乱说的话,竟然是说对了吧?大人还真是你爹的棋子啊。”
“那你爹真坏。”
王尚:……
“我爹早就死了!”他咬牙切齿。
姜安宁眨了眨眼,仿佛是要不气死人不罢休:“被你杀的吗?”
“你心中恼恨他把你当成棋子,所以在一有能力杀了他之后,便立马毫不留情。”
王尚:……
“姜安宁!”
他瞪着眼睛,似乎随时都会冲上前去,掐断人的脖子。
“呀!”
姜安宁像是更为惊讶似的:“我该不会,又不小心的说对了吧?”
王尚:……
“我自幼就是孤儿,根本就没有享受过父母天伦,你想拿这种事情来戳我伤口,未免有些可笑了吧?”
“你觉得我会在意?”
姜安宁眨了眨眼,很是无辜道:“那你这不生气做什么?”
“我……”王尚语塞。
是啊,他这么生气做什么?
王尚拧着眉,深吸了两口气,冷静下来:“姜绣娘说笑了。”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说话太过于冒犯。”
“如今只有你我二人,私下里这般玩笑倒也罢了。”
“往后出去了,可千万别这样和人说话。”
“否则我真怕,你会被人给打死。”
王尚看似好心叮嘱,却句句说的咬牙切齿。
“这就不劳大人操心了。”
姜安宁微微笑着:“我除了对待看不顺眼的禽兽,倒也不会这般没礼貌与人说话。”
王尚:……
“姜绣娘,我好歹也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如果不是当年我心慈手软,你焉有命在?”
这死丫头该不会是觉得,他真的不会杀了她吧?
“作为一个杀手,大人您心慈手软,没能杀了您该杀的人,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
姜安宁托着下巴笑:“怎么大人您倒有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
“救命恩人……”
她忍不住大笑三声:“大人怎么好意思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的?”
“不要脸也该有个限度吧。”
“凭你,也配说是我的救命恩人。”
再次被人讽刺,王尚怒而拍桌:“姜安宁!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