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姜绣娘如果要因此恨我,要因此找我寻仇,我自然也是无话可说的。”
姜绣娘目光陡然凌厉:“我娘不过就是一普通民妇,她能犯下什么滔天大罪?”
她冷笑:“我看,什么狗屁的滔天大罪,不过是你们这些往日里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大人们,随便找出来的一只替罪羊罢了。”
“她做过或者没做过什么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得替你们顶罪!”
姜安宁红着眼睛:“好成全你们的欺世盗名!”
“你娘,杀了曾盛宠无衰的江妃娘娘与两位皇嗣。”
王尚冷声道。
趁着人发愣的空隙,语气缓和了些许。
“对,你说的也许没错。”
“你娘可能只是替了别人顶罪。”
“可能只是为了成全别人的欺世盗名。”
“但有一样……”
王尚看着姜安宁,目光中满是怜悯。
“你娘杀了江妃娘娘与两位皇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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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娘,她是为人所指使,又或者,是替什么人顶罪背锅……杀了江妃娘娘与两位皇嗣这事儿,是她亲自做的,并没有假手于任何人。”
王尚冷笑了声:“而你娘,也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民妇。”
“她,是桑氏一族的少族长!”
“也许你不了解桑氏一族,又或者以为,所谓的桑氏一族,就是在你家中,帮着你养蚕的那两个蠢货。”
“可我要告诉你的是,事实并非如此。”
王尚冷笑:“桑氏一族的确以养蚕闻名,乃是十分有名的养蚕世家。”
“他们养出来的蚕,曾多次为贡品。”
“可这只不过是他们在世俗的表面身份罢了。”
“他们实际上,是侍奉于国师府的侍灵族。”
王尚哼了哼:“可能你没听说过国师府……”
不,她听过。
姜安宁脸色冷沉,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大靖朝立世数百年,曾有好几次险些遭遇灭顶之灾,改朝换代。”
“这其中,就有国师府出面,以神明之力,力挽狂澜,保住了赵氏一族的富贵。”
“是以,国师府在我大靖朝的地位,无人可撼动。”
“而国师府的人,又从来不会参与俗世之争,一旦危机退去,她们也就会接着避世。”
“大靖朝的每一位帝王,为了感恩国师府的襄助,便允诺了国师府的一个要求。”
王尚停下来,看着姜安宁。
姜安宁皱眉:“什么要求?”
听到人问了,王尚这才继续往下说。
“国师府每隔百年,就可以从大靖传承百年以上的世家中,选出一个作为侍灵族。”
“桑氏一族,就是被选出来的侍灵族之一。”
“凡是被国师府选出来的侍灵族,都能够修习国师府传承的秘术。”
“而你娘,作为桑氏一族少见的天赋异禀之人,是整个桑氏一族中,对国师府秘术,掌握最好的人。”
王尚笑了笑:“当然了,这都是桑氏一族那些人说的,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你娘肯定不会是什么普通民妇就对了。”
“她学习到的那些国师府秘术,足以让她杀人于无形。”
姜安宁眯了眯眼:“你说,是我娘杀了极富盛宠的江妃娘娘与两位皇嗣?”
“没错。”
“那两位皇嗣是江妃娘娘所出?”
“正是。”
“这两位皇嗣,十分得圣上宠爱?”
“自然!”
王尚看似老实的回答,丝毫不见隐瞒。
“江妃娘娘所出的这两位皇嗣,乃是龙凤双胎。”
“一出生便被视为祥瑞。”
“圣上下令,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自然是十分的宠爱的。”
姜安宁冷静道:“那江妃娘娘的母族呢?也很欣喜吗?”
“这是自然!”
“毕竟,有再多的圣宠,终是不及有一位有资格继承大宝的皇子。”
“江妃娘娘诞下了龙凤呈祥,她的母族江安侯府自然喜不自胜。”
姜安宁目光锐利了起来:“江安侯府?”
“对,你没听错,就是江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