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这不是情势所迫嘛。”
“那姜安宁邀请了您去赴宴,又没有邀请属下。”
“属下若是这个时候贸贸然过去,跟她说那么许多莫名其妙的话,只怕根本就不会被人采信,反而会当成是疯子。”
娇娘无辜的眨眼:“属下这也是有心而无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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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尚嗤笑了声。
很是嫌恶的伸手将人推开:“离我远点儿。”
“你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藏着什么心思,只有你自己心里头最清楚。”
“你若是当真如你所说,忠心无二,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王尚眯了眯眼,伸手捏上人纤细的脖颈:“若是你有什么旁的心思,可别怪我到时候不客气!”
“我能有什么旁的心思?”
“如今事情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我能不能留下这条命,都还是未知数。”
“我的身家性命,可是全都托付给大人您了。”
“咱们两个此时那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是真的动歪心思,那也不过是被你拉着一起,同归于尽罢了。”
“我又不是傻子。”
“放着好好的活路我不走,偏偏又自寻死路。”
娇娘语气无奈:“也并非是我,不想要出面做这件事情。”
“实在是没有机会呀。”
“我与姜安宁之间的关系,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可当我是赵海的姘头呢。”
“如我这般的身份,中间又藏着这么好大一个误会,我说此时贸然找过去,即便我有舌灿莲花之能,把话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只怕姜安宁也都不会相信。”
娇娘凑上前,轻轻的拍着王尚胸膛:“可是大人您就不一样了啊!”
“邀请您到饕餮楼去赴宴,共度中秋佳节,那可是姜安宁亲口和您说的。”
“即便这是鸿门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大人您能走到她身边,把这一套说辞说给她听,还怕她会不相信吗?”
娇娘捋了捋头发:“即便是不相信,即便咱们所有人都明明知道这不过是谎言,可谎话说多了,也会在人心头留下个疑影儿的。”
“如此只要她日思夜想,早晚有一天她会想要去求证的。”
“到时候……还怕会没有证据吗?”
这就是要没证据,创造证据,捏造证据的意思了。
王尚眯了眯眼。
“可你之前不是还说,桑静婉很有可能已经在姜安宁的身上复生了吗。”
他沉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咱们说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总不能桑静婉,听了这些编排她的话,会愧疚的无地自容,然后引颈就戮吧?”
“你别跟我说你是这样想的。”
“三岁孩子都不会像你这般幼稚。”
娇娘笑了笑:“大人您自己也说了,那些也不过就是猜测。”
“这随意猜测的事情,怎么能够做数呢?”
“更何况,在与人说这些事情之前,难道不应该先确认一下,如今的姜安宁,究竟是姜安宁,还是桑静婉吗?”
“如果她是姜安宁的话,那么自然应该依着咱们刚刚的计划进行。”
“可如果,如今的姜安宁,已经成了桑静婉的话,那那咱们自然也应该调整一下计划。”
王尚略挑了挑眉。
“若现如今的姜安宁已经变成了桑静婉,你又待如何呢?”
娇娘毫不犹豫道:“自然是马不停蹄的连夜赶回京城啊。”
“赶回京城?”
王尚看着人,不解其意。
“对呀!桑静婉都已经复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么重要的发现,自然是应该赶回京城去,禀告给君上知道呀!”
“至于后面应该做什么?”
“该如何做?”
“那就是君上该操心的事情了。”
“咱们——自然是安心听着安排,按照吩咐做事即可。”
“哪里用得着操心那么多呢?”
王尚笑了两声,不知道是赞成娇娘说的话,还是不赞成娇娘说的话。
他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有道理。”
“看来这次鸿门宴,我还真的得去一趟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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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