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般在意我、爱我,见到我身边的人,怕是连圣旨都要顾不得。”
江巍声音一顿:“你是不是没有按我说的话去做,找个脸熟的人跟着过去?”
所以姜安宁才会没有认出来人,以至于他们安排去的人,没有机会接近。
是了!
一定是这样的!
以那个小妮子,野猫似的性格,只对信任深爱的人,才会露出肚皮,对旁的人,永远都是张牙舞爪的样子,若是没能认出来他安排去的人,肯定是不会允许陌生人靠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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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丫头,可是精明着呢!
盛绩:……
公子,您未免有些太过自信了。
他很是一阵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整理好情绪,尽可能声音平静的跟人陈述事实。
“圣旨,并不是姜姑娘亲手接的。”
“咱们的人,从始至终,就没有看到过姜姑娘。”
盛绩忽然一顿,随即豁然开朗。
是啊!
姜安宁根本就没有接旨。
那他们的人,一直见不到姜安宁,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吗!
嘿嘿嘿,这可不能够算他失职!
这都是情有可原的!
盛绩松了一口气,回人话时,底气更是足了许多。
“没有接旨?”
江巍皱眉:“姜安宁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连圣旨都敢不接?”
她疯了?
不要命了?
看来,纳人做外室的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这般胆大包天,行为惊世骇俗的惹祸精,指不定会给江安侯府带来灾祸。
连他都不敢拒接圣旨……姜安宁一个小小的乡野村姑,无权无势,更无背景,竟然敢藐视皇权?
不想活了吧!
就算是不想活,也别连累江安侯府啊!
“倒也不是没接,只是没有亲自接。”
盛绩不知道江巍心里所想,只老老实实的陈述事实:“听咱们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说,姜安宁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甚至,满江安县都打听不到她的消息,就连姜家村,都找不到人的踪迹……”
这消息,是三天前,到了盛绩手上的。
只是路上一来一回,耽搁了许多时间。
实际上,这消息,是江安侯府的眼线,在半个月前打听搜罗到的,
那时候,姜安宁正在安夫人府上,为安大小姐的生辰绣双面三异绣的四扇屏。
江安侯府的眼线,自然打听不到消息。
“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姜安宁看着自打跟着她进了内室,又守着规矩,只停在帘帐后,沉默不语的男人,顿时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这男人也是个惯会装相的!
明明是他私底下搞了不知道一些什么幺蛾子,害得她眼跟前儿,净是些乌烟瘴气,连大当家都出来了!
她是什么山匪头子吗?
还大当家……
姜安宁越想越气,怒瞪了人一眼,呵斥:“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我冤屈着你了吗?嗯,二当家!”
段青山被吓得不轻,舌尖打颤,脸色煞白,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主上……”
他磕磕巴巴的想要解释,舌头却像是打上了结儿似的,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咬合吞咽喘息了,完全发不出来声音。
“你别又跟我来这一出!”
姜安宁没好气儿的瞪了人一眼,丝毫脸面不想给人。
“你之前说的,让人将那些妇人,全都给按下了……就是指外面的那些人吧?”
她冷眼睨着段青山:“事发突然,若是临时喊人,只怕来不及这么迅速。”
“况且你之前还跟我说,这些人没有身份证明,更没有办法落户安家,拿到新的户籍,是没有办法进城来的。”
“如此,他们便就只能从城外临时就赶过来……”
“按你之前在马车上,与我说的那些话来看,临时从城外赶过来,肯定来不及。”
姜安宁呵呵冷笑了几声:“那么,最合理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是在朝凰绣坊的。”
“就算是没有在绣坊,大概也就是在这附近的哪里,听见你的一声招呼,便立马的都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