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一愣。

他知道的。

梨梨子不需要这样对自己，哪怕她是残缺的，也有着相当强大的力量，并不受自己的威胁。

死掉的「识」之天使和魔器「暴食」都能有如此权柄，更何况是「智慧」。

而且「智慧」从来不欠他，这次「识」之天使的计谋与「智慧」毫无关系，只是单纯冲着他或者茉莉而来，或者说应该是冲着茉莉而来。

梨梨子读懂了苏北的情绪，眼睛弯起，微微一笑，露出几分悯意歉意。

“道路是崎岖的，前途是灰暗的，从你接手这个孩子起，就决定了你的未来会无比艰难。”

“她的命格很硬，或许可以通过种种原因活下来，但你不行。”

“为此产生的代价便是不断失去朋友，甚至自己的生命。”

“你的选择，会让你的生活比你想象的要难得多。但请相信，我们始终会是同一阵营。”

“很多事情我不会告诉你，也不能告诉你，秘密被掌握在各个力量的手里，一旦你知道秘密，也就被他们握住了把柄。”

“这件礼物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

“一定要接受喔。”

苏北一愣，犹豫了片刻。

旋即伸手，取过手套，淡淡说道：“不用对此产生愧疚。”

“从始至终，整件事情都和你没关系。”

“礼物我接受了，谢谢你。”

而这时，「智慧」欲言又止的顿了顿。

忽然问了一句。

“我其实有个疑问。”

梨梨子抬头，露出几分困惑。

“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我。”

哪怕是「智慧」，居然也会有疑问。

但苏北并不奇怪。

因为哪怕是他，也对自己所做的最后决定有些诧异。

“最后那一剑，你为什么没有刺到梅柳齐娜的心脏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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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梨梨子的碰面，在那一段简短对话之后便结束了。

思绪收回。

苏北扔出骰子，操纵棋子前进。

至于为什么不杀，苏北给出的答案是“不想让那些人，也可以说是「神」称心如意。”

答案自然没有这么简单。

苏北虽然不善思考，但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