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自己两人只不过是一个身体的两个人格，所以就算到死可能都没法这样面对面的注视对方。但现在，她们就做到了。

“这里应该是意识的空间。”

面对着接二连三遇到怪异事件，此时已经完全慌了的栀子，罗兰则是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膀上说道。她能感受到栀子的状态极为不好，呼吸已经完全紊乱了，恐怕距离精神崩溃也不远了。

“意识空间？”

“是的。”点了点头，罗兰坚定的说道。

“我听叶浮华聊天的时候说到过，华夏的修炼功法和我们异能、宇宙气之类的有着根本性的不同。虽然平时修炼时和我们动作差不多，但她们就会将思维沉浸在意识空间当中，在意识空间中进行修炼。所以她们一次性修炼几年、十几年都是很正常的。”

“好像，是这样的。”停了罗兰的解释，栀子缓缓的反应了过来。

两个人就是一个身体的两个意识，正常状态下永远都无法面对面见到对方。但如果是在意识的空间当中，能做到这一切或许就真的不是问题了。

原本她完全无法理解那些听上去就很玄学的修炼方式，但没想到竟然真的有意识空间的存在，两人之前是完全都没有来到过这里的。现在想来，平时意识的交换恐怕就是在这里完成的吧。

“你看，那个东西也进来了。”正在栀子还在思考的时候，罗兰惊呼一声抬手指向了前方。而栀子连忙抬头，她看到两人前面多出一个东西，竟然就是先前在外面的那个马赛克虚影。

“它进到我们的意识空间了，也就是说……”说到这里，罗兰脑海中飞速闪过了几天前在病房里和宇宣对话的场景。

宇宣最后告诉她的就是，那个虚影有可能就是寂灭的意识。而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是奔着夺取她们身体去的，但是在阴差阳错下被打断了。如果这一切都是合理的，那么面前的这个虚影这次要做的事情也瞬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