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祸水东引

“于是我把带血的馒头放进水里揉碎、融化,然后用麻布过滤掉馍渣,给大壮灌了下去。”

谢南笙闻言冷哼一声,瞪了她一眼:“你倒是聪明。这药已然吃了,可有效果?”

妇人失望的摇了摇头,眼含热泪:“没有,一点反应都没有。”

谢南笙当然知道不会有任何反应、任何效果,他之所以有此一问,只是单纯的想要讽刺一番。

从来没有这么憋屈的,他家小逸逸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能惩治,实在心里闷得难受。

于是又看似关切的对妇人建议:

“许是这血量不够呢?要不再来些试试吧?兴许多吃些就有用了呢!”

妇人闻言抬头看着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地拨浪鼓似的摇着头和手:

“不敢了再不敢了,刚刚几位救下我们,眼下形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谢各位恩人还来不及,怎么还敢再干那糊涂事儿。”

白鸢无奈又扶起她:“行了,你若真想谢我们,便跟大家澄清谢家小公子的血是药的这件事,便当是谢礼了。”

妇人领着几个吓得不敢出声的孩子,如海上浮萍,无助可怜。

白鸢几人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就算恼怒妇人的做为,但看着几个孩子也会忍不住生出怜悯之心来。

若是旁人看到,或许会说:

“算了,人家也是受人蒙蔽、走投无路,不过是受了些小伤,何苦如此咄咄逼人,嘴上不饶人呢?”

巴掌不打到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对于白鸢、谢南笙、上官慕这样护犊子的人来说,在意的人是不能受欺负的,是底线。

碰了底线,对方不死也得脱层皮。

谢南逸挨了这刀见了血,只是言语上苛待几句,已经是对妇人莫大的恩赐了。

他们本就不是宽容大度之人,宽容大度那是对自己人的,对自己人怎么着都行,外人轮不着,也不配。

谢南逸不想几人再因为这个话题继续生气下去,于是问向妇人:

“取我的血是你自己要做的,还是在我们来之前,谁告诉你的?”

妇人忙回答:“是有人来过的。”

然后陷入回忆,讲述起那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