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人?”大伯皱了皱眉头,站起来在院子里转了几转,就不说话了。
“大伯,咱九个寨子,好几千人呢,除去打工的,在家里的人也不少吧,用得着为难吗?”白洋惊讶地看着大伯。
“缺人啊。”大伯叹息道“:缺人,梯田里马上要除草施肥了,那不是人啊。”
“除草?这不用,轻红映雪和秋雪凝翠没有那么娇贵,用不着除杂草,杂草是它们的养分,没有杂草它们还长不好呢?”白洋闻言赶紧解释道,这帮老农们手底下可勤快了,把草拔了,他上什么地方说理去啊。
嘿,这可新鲜了,每年这个时候大家都是恨不得吃住在梯田上,生怕杂草一多,与水稻争夺养料,造成减产。
“你这是什么道理嘛。”大伯种了一辈子的地,还没遇见这样的种子呢。
“大伯,你平时去梯田里查看的时候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轻红映雪和秋雪凝翠都是梯田里最矮的,最瘦弱的。”
“哪里不好了?”大伯顿时就急了,拍着桌子大声喊道。
伺候了一辈子庄稼,哪个不是好把式,居然被小辈给质疑了。
“大伯,我可不是那个意思。”白洋见大伯急眼了,赶紧解释道“:我是说它们相对于混种的贡米来说的,您别告诉我你没发现。”
“咦。”大伯回忆了下关于梯田里的水稻的问题,好像真和白洋说得一样。
“大伯,你有印象了吧。”
“好像是真的哎。”大伯狐疑地看向白洋。
“大伯,跟您这么说吧,它们插秧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根本不能直接吸收地里的养分,只能将根系扎到贡米的根系内从里面获得营养,然后到了分蘖期,从贡米的内部破茧而出,那些贡米或者杂草也就完成了它们的使命,这下明白了吗,大伯?”
大伯机械似的点点头,果然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那大伯,这下有人了吧。”
“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