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林鸦,仿佛将所有的烦恼和忧虑统统抛诸脑后,真真正正地沉浸在了一种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状态之中。
她宛如变回了那个初涉尘世、满心欢喜的童真少女,对于世间少女所钟爱的种种事物,无一不怀揣着满满的好奇心与喜爱之情。
那一串串晶莹剔透、色泽诱人的糖葫芦,散发着甜蜜的香气,让她找回了当初的最质朴的快乐,
如今手色彩斑斓的面具也深深的吸引了她的目光,仿佛面具戴上之后,她便不再是武帝城林鸦,而只是林鸦,一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不必为武帝城,为武道巅峰,为江湖仁义,天下大义去奔波拼命的普通少女。
“还别说,这个还挺适合你的。”
姜婻亲自给南宫仆射戴上一张白狐儿脸面具后,打量一番后认真的评价道。
“青鸟你戴这个,红薯适合这个,狮狮你戴这个好看,玄机戴这个吧。”
分别给几人挑了一个,姜婻自认为比较适合她们的面具后,姜婻甚是满意的一一打量了一番。
青鸟戴着一张黑白花三色的猫脸面具,红薯则戴着一张花脸,李白狮是白脸,鱼幼薇是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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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姜婻自己......
“公子,我们都戴上了,你是不是也该挑一个?”
带着花脸猫面具的红薯,踱步来到面前,一张花猫脸在他面前晃动,看得姜婻直想笑。
姜婻原本是不想戴的,但被红薯这么一问,也就直接开始挑选了起来。
他的目光从摊位上的众多奇形怪状面具上一一扫过,却是没有看中任何一个。
“我还是算了吧,好像都要没有我......”
说着,姜婻便准备放弃。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的余光突然瞥到了老板身后,最角落处挂着的一张孤零零的无脸面具。
“老板,那个面具为何不摆放出来?”
姜婻身形一顿,手指指着老板身后那张被所有忽视的面具。
“这位客官,那张面具没有图案,鲜有人喜欢,便没将之摆放出来,毕竟摊位有限,摆放出来也无人问询,倒不如放在后头,免得占了仅有的位置。”
老板是个中年男子,听到姜婻的疑惑后,便轻笑的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
姜婻了然。
这老板说确实没错,那种没有任何花纹图案的面具,却是鲜有人问询,不摆放出来占位置,也属正常心理。
“老板,我要那个。”
姜婻没有犹豫,直接选中了那个无脸面具。
通体雪白的面具上,除了被掏出的两个圆睁大眼外,再无其他任何修饰。
姜婻并不明白这种面具是否有什么特殊不好的含义,才使得无人问津,但他就是觉得这面具特殊且内心也隐隐有种感觉,让自己选择这张面具。
没有接受老板的建议,姜婻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张无脸面具。
让红薯付完钱后,戴着形状各式面具的众人,便朝着中城河边走去。
在这场元宵之后的灯会之中,最为繁华的当属那中城河。
每到夜幕降临,两岸河灯升起时,河中便会有一艘艘宛如天池仙舫的画船于河面漂浮游动,仿佛是从天穹银河直来的仙子座驾,轻盈而优雅。
画舫美轮美奂,在五彩斑斓灯光的映照下,于河面熠熠生辉,画舫游动,在宛若银河般璀璨的河面惊起水波阵阵,构成片片梦幻光影。
......
雪白的无脸面具走在一众面具的最前头,身后跟着的稀奇古怪面具脸人儿手中,或多或少都拿着一些稀奇古怪,或太安城特有,或太安城名贵的物件。
太安城中走一遭,姜婻也是豪气大方,直接扬言此行消费,他姜婻姜公子买单。
既然冤大头都主动发话了,好不容易逮到姜婻一次同游的众人,自然是不会放过此等机会。
林鸦手中提了两大提胭脂水粉。
向来对自身装扮不甚在意的她,今日却一反常态地率先挑起了太安城中那些贵家千金们钟爱的胭脂水粉来。
按照她本人的说辞,反正有姜公子在,既然已经来到此地,哪能空手而归呢?
如此这般,当真是应了那句令人啼笑皆非的“来都来了”之论。
面对此情此景,姜婻实在颇为无奈。
当然,他并非吝啬那区区几锭银子,关键是林鸦平素里整日只晓得挥拳弄棒,压根儿就与梳妆打扮绝缘呐!
再者说,凭她那般天生丽质、肌肤胜雪以及姣好面容,根本无需借助任何脂粉修饰便能光彩照人,与其将这些银钱浪费在胭脂水粉上头,倒不如购置几套华丽精美的衣裳穿着更为妥当,没准儿穿上之后,还真有可能将又重新换上男装的白狐儿脸,这位不辨雌雄的胭脂榜榜首给压下去!
至于李白狮,她则只是挑了一对算不得有多精致的玉环。
待玉环入手之后,她并未急于将其佩戴于身,反而是紧紧握在手心里,仿佛稍一松手便会不慎遗失一般,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若非姜婻全程都也盯着那对玉环,就李白狮这副模样,姜婻都要怀疑这玉环是否是什么特殊的宝贝。
虽然咱们姜公说过全场消费他买单,但实在没有什么需求的青鸟、红薯、鱼幼薇、白狐儿脸四人,并没有下手,此时都是落了个帮提的物件的差事,早知如此倒还不如大肆采购一番得了。
至于姜婻,作为今晚最令人瞩目的金主,自然是没有让金主干活的道理。
从南河岸旁街道的最后一家绸缎铺中走出,姜婻便看到门口有几道身影,安静的等候在不远处,看那架势,应该是冲着自己这几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