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勋放下手中的文件:“这查归查,口供归口供,我还是想听听您亲口解释一下。”
闻言,陈恒点头,没有再试图遮掩,而是很大方地承认了:“四点半后,我的确见过老爷。”
耿勋:“见过?不止吧。”
“确实不止。”陈恒说。
“劳烦您详细说说呗。”耿勋面上客客气气笑容可掬,可笑意实在不达眼底。
陈恒扫了一眼耿勋:“我在律师那里取到了包裹,时间还很充裕,所以准备顺道把其他的任务一起收拾完再回去,但老爷似乎有些等不及,便亲自出来寻我。我的任务都比较私密,只好就近找了个地方见他,便在老爷的私人酒窖碰了头。”
耿勋没插嘴,双手托腮听得很认真。
陈恒便继续说道:“我把包裹交给了老爷,后来我们……”
他顿了顿:“发生了一点争吵,然后不欢而散。”
耿勋翻开面前刚刚法医呈上的文件:“只是争吵?”
陈恒望向他手里的文件:“你这不是都知道了么?”
“人家还是想听你说嘛~”耿勋又盖上了文件封面。
陈恒收回视线,盯着桌面上自己交叠的双手:“确切来说我们发生了一点冲突,肢体冲突。”
“陈先生一看就是练家子,池老爷和你发生肢体冲突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吧?”
陈恒紧了紧拳头:“我只能说我没有杀死他。”
“喔~”耿勋怪腔怪调“那看来这肢体冲突相当激烈呀。”
陈恒没有接话。
“现在才采用沉默对抗战略已经晚咯,我们掌握了你不得不开口回答的证据。”耿勋再次翻开他手上一直拿着的法医文件。
“经初步尸检确认,死者是死于机械性窒息,也就是说,他是被人勒死的,但奇怪的是尸体的脖子上却有两重勒痕。”
“两重?”陈恒问。
“嗯~哼~”耿勋翻开新的一页“不仅如此,我们在死者的指甲缝里,还采集到了一些皮屑。”
陈恒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