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勋啧道:“这群有钱人真能折腾……”
警员没有接话,只是怂怂地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耿勋瞥了他一眼。
“咳咳。”警员的头埋得更低了。
耿勋:“你是不是有毛病?”
“耿队长”一个女声从他背后响起“我可以见见我父亲吗?”
耿勋一激灵,转过身,脸上也挂上了笑容:“池小姐。”
池念原本精致的妆容已经被眼泪冲刷得有点花糊,双眼通红,人也显得有些憔悴。
她依偎在丈夫的怀里,没有了之前咄咄逼人的锋芒:“耿队长,我进来后一直被你们的人拦着,只能在外围接受笔录,到现在我都还没亲眼看到我父亲。身为他的女儿,我应该是有这个权利看望的吧?”
耿勋叹了口气:“您当然有这个权利,只是……”
“只是什么?”
池念的丈夫着急地接话,随后又赶紧改口:“呃,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若是看不到最后一眼,我太太真的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耿勋连连点头:“懂的懂的,我理解你们家属的心情,法医他们现在正在采证,只是……如果你们现在看到死者的死相,怕是更难以接受这个现实,还是等我们处理完以后,在一个合适的环境里再看吧。”
“什么意思?”池念从池卞澍的怀里抬起头“我爸爸他……”
耿勋用双手比了一个开花模样的手势:“这——样,懂了吗?现在不让你看,其实是考虑到正常人对凶案现场的接受度,等法医把尸体处理得能看了,我们会喊你来看的。”
池念的脸色瞬间惨白,一时间甚至有些站立不稳,还好原本就窝在丈夫怀里,这才没摔倒:“分尸?”
耿勋欣慰地笑了笑:“你理解就好了。”
“你说我大哥怎么了?!”刚刚才赶到现场的仲槐激动地冲了上来,似乎想要拽住耿勋的衣领,但根本没摸到人的边角就被警员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