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委冷笑着拔掉了红布球,将这柄手枪拎了出去。
“怎么?以为磨磨蹭蹭就能赖掉这把枪?”陆妥在院门口已经抽完了一支烟,不耐烦地嘲讽着。
“拿着,赶紧滚。”陆委没个好脸,只是把枪塞到他怀里。
“嘁。”陆妥接过枪,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确认子弹充足,且是可以使用的状态,才放心地收下。
他敷衍地摆摆手,连基础的告辞礼仪都懒得做足,便径直离开了。
陆委倒是完全没有计较,反而站在门口目送陆妥的背影完全消失,才咧开一个阴狠的笑。
……
虽然才下午,但小陆婓已经在准备晚上的饭菜了。
爸爸和爷爷习惯在晚上看着电视小酌,所以晚餐的菜必须比中午的更丰盛且下酒。
爸爸离家办事前交代过,今晚想吃酸辣鸡杂,家里没有养鸡,但昨天爸爸拎回来了几只,说是安叔家里喂的,现在他家也用不着了,正好自己家可以吃几顿。
这些都是活鸡,想要处理成酸辣鸡杂还得费一番功夫。
所以小陆婓从下午便开始忙活起来,烧了整整一大桶的水,用来给鸡脱毛。
他抓住一只鸡的翅膀,拧过头,干脆利落地割开了它的喉咙,将脖颈里喷出来的血用一个大白瓷碗接着。
正忙活着,他忽然听到身后的猪圈里,传来一阵轻轻叩击木墙板的声音。
妈妈很少在白天发出动静,小陆婓心下一紧,悄悄地瞥了眼蹲在主屋门槛上刷手机的爷爷。
那个老毕登正呲着个大牙傻乐呢,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
小陆婓微微松了口气,将放血的鸡拎在手里,蹑手蹑脚地朝猪圈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