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单手掐诀抵在胸前,口念咒术,脚下一蹬,眨眼间便已在百米开外。
宁爻捧着瑞士卷,看着远去的淳于喃喃道:“……完了,这还立上Flag了。”
……
淳于飞快地远离了自己的队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坚持单独行动,只是觉得从进入四楼以后,无论是指挥官还是宁爻都似乎变得有些奇怪,这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越积越多,他不得不寻求一个单独的空间让自己好好思考一番。
指挥官由于身负预知之力,向来也是有些神神叨叨奇奇怪怪,毕竟她的本能永远在为她规避来自未来的风险,所以这些变化倒是在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
可宁爻的变化却来得更诡异一些。
他不住地回溯记忆,记忆却给不出很明确的反馈,深入思考甚至会令头脑有些隐隐发昏。
淳于警觉地刹住了脚步,默念了一遍清心咒,只当这是饶则的幻境对自己的影响。
也跑了有一会儿了,他站定,回首望去。
“怎么会?”他惊诧。
明明以神行的速度跑了有段时间,回首却能看到队友们竟就在身后不远处?
“喂!”他朝宁爻他们喊了一声,可对方没有任何回应,似乎他们正好处在人声能达到的最远范围以外。
不对劲。
淳于立刻掉头想要返回出发点,然而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无论他以多快的速度向前奔跑,宁爻他们就和天边的地平线一般,永远与自己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明明目标就在眼前,自己却像迷失在了这片毫无遮挡物的空旷草原上,完全找不到回去的路。
淳于盯住远处的宁爻,目不转睛,脚下开始快速后退。
果然,只要眼睛盯住,宁爻他们也不会随着自己的后撤而变得更遥远。
他们仿佛变成了真正的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