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它们并没有攻破淳于的防御。
机关将淳于推出十几米,然后停了下来。
淳于心有余悸地回转身体,伸手在虚空中摸索着这些他看不见的机关。管道空间狭小,他很快就摸到了这几根钢管。
触感与刚才床头的那几根冰凉坚硬的钢管不同,这几根的尖头被挫弯,且明显有些烫手。
撞上自己的防御灵盾,会产生这么大的热量使金属弯折么?
淳于从未见过这种情形,一时也不能确定。
毕竟刚才的机关力量确实非常强劲。机关不是人,它可不知道疼了要缩手,即便头都折断也不会停下,所以刚才一定是足以置人于死地的力道。
从脚到头的贯穿致命伤,想必自己的同事就是死在这一招上了。
如果不是宁爻能“看到”这些机关,如果不是他在洞口提到了同事死亡的关隘,如果不是他……
自己此刻恐怕和同事一样,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扎成串了吧。
淳于自嘲,没想到自己还有被拖油瓶救回一命的时候。
运炁切断这些机关,淳于略有些狼狈地从管道里原路爬了出来。
刚出来就被宁爻抱住了大腿,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哭:“爸爸!我差点以为你要死在里面了!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诶撒手,撒手”淳于根本站不起身“TM的撒手!”
踹开这个满是鼻涕的腿部挂件,淳于终于能伸直腰板。他揉了揉脖子:“刚刚谢了。”
宁爻躺在地上揩鼻涕:“什么?”
淳于:“没什么。快起来。”
宁爻抽抽搭搭地从地上爬起来。
淳于回归正题:“这个管道是不能走了,基本可以确定它就是个饵。我们得找其他的出口。”
“关于这个我刚才想了一下”宁爻恢复了正常“整个房间我都敲遍了,除了这个管道根本没有别的暗门暗道。或许咱们是不是把事情想复杂了?”
“想复杂?”
宁爻点点头:“护士离开前说过,有事可以摁传唤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