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更衣室里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惠伦斯是唯一一个没跟着队友欢呼的队员,他很想知道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他想从杨师的表情里找到答案。
作为一队之长,惠伦斯和《晚邮报》的伊斯特伍德关系不错,最近这个足球记者跟他透露了一个坏消息:纳艾森正通过不同的渠道物色新的主教练。难道这是杨师续约谈判破裂的前兆,还是已成定局的补救?
“好了,出场吧!把我们的第一个冠军牢牢的攥在手里。”
在球员们的怒吼声中,最后一场比利时甲级联赛开始了。瓦勒海姆的对手是排在联赛中游的拉卢维尔。其实无论对手是谁瓦勒海姆只要把他一脚踢开就好了,因为只要胜利就是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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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球场因为这场比赛热闹非凡,一个小镇子要见证冠军的降临。而球场上最矛盾的人恐怕是纳艾森了,站在球迷当中,他仍然在想着杨师续约的事情。
巴利埃:“昨天,杨师找到我了。他说……”
纳艾森竖起耳朵,半天没有听到结果。纳艾森看了一眼老友,一切尽在不言中。就在这时广播里传来实时的信息,排在第二名的布鲁日刚开场就取得了进球。积分榜上暂时领先瓦勒海姆。
这倒霉广播,就不能播点好好学习天天下上的内容么?
场上的瓦勒海姆球员听到广播之后,踢得有些急躁。很多应该传球的机会都操之过急选择了射门,气得杨师在场边直跳脚。
球队太年轻,太容易被信息所干扰了。文森特嘟囔着。对于这场比赛他也下了不少功夫,就心理辅导这种事情他已经快把嘴皮子磨薄了。可惜心理辅导解决不了临门一脚,要是照这么踢就等着被惩罚吧。
惩罚果然应声而来。
拉卢维尔的快速反击,瓦雷斯和小德霍兰德被人打了身后,惠伦斯铲球铲空,对方前锋打进了单刀球。
彩虹球场顿时鸦雀无声。可以想象另一块场地,布鲁日的球员该是多么的欢欣鼓舞。
主场0-1瓦勒海姆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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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休息。
杨师已经不是第一次带着这样的比分走回更衣室,而这场比赛唯一的不同就是将决定一个赛季的努力和冠军的归属。
上场的球员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管是愤怒的咆哮还是平静的鼓励他们都已经见过,但这场比赛这些方式会有作用么?
杨师整理了一下思绪:“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们说,但一直没有勇气。看了你们上半场的表现,我突然觉得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我拒绝了纳艾森主席的续约建议,我会在这个赛季结束后离开球队。”
杨师的一席话不啻于一颗巨型核弹在更衣室引爆。被上半场比分紧紧锁住的球员一个个都抬起了头,挺直了身子。
惠伦斯:“为什么?!”
“因为你们上半场的表现告诉我,你们还在为了某种虚荣心在踢球,你们三年了都还没有成为一个团队,你们不知道为什么在踢球!射进一个球,成为城市的英雄,将对手踩在脚下——多么好的感觉啊。可是看台上那些上不了场的队友呢?他们看到的是一次次浪费机会。你们依赖于我的战术布置,你们是为我踢球吗?你们在为这个城市踢球,为这里的上万球迷踢球,为你们胸前的队徽在踢球!”
“这不是你离开球队的理由!”惠伦斯高声说。
杨师的声音弱下去:“我没办法向你们解释离开的原因,因为我和你们一样热爱这支球队。因为热爱,所以我比你们更希望能取得胜利,如果你们还是兄弟,就帮我把被人抢走的胜利给拿回来。”说到这,杨师的泪水夺眶而出。
惠伦斯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吭声,整个更衣室静得好像抽离了空气的太空。
过了很久,惠伦斯走到杨师身旁狠狠的一个熊抱,然后从科迪尔手里拿过一瓶饮料走出了更衣室——走廊上传出惠伦斯的声音:“等我把胜利拿回来!”
在惠伦斯的身后,瓦勒海姆的首发十一人挨个拥抱了杨师。排在最后的是最小的邓卓翔。
“杨教练,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我会加油的。”
更衣室走的空空荡荡,一块白毛巾递到杨师面前。
“把眼泪擦擦吧,主教练哭成这样让记者拍到了肯定上头版了。对方教练肯定会得意洋洋的说,我曾经把‘魔术杨’打哭了。”科迪尔戏谑着杨师,但这个中年男人的眼睛里也星星点点的满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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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大爷的~”杨师接过毛巾。
“去-你-大-爷!”科迪尔用标准的北京话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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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的现场解说很奇怪,刚休息了不到10分钟,就见瓦勒海姆的球员以队长惠伦斯为首回到了球场上。镜头的特写里,看到这些球员的眼圈都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