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林说罢,脸上呈现一派喜悦之色。
“哦!如此说来,那扶苏恭喜大人,位居丞相之职。”
扶苏一笑,拱了拱手笑道。
“好了!殿下就别取笑吾了,吾刚入朝不久,对大秦统一天下大业无有寸功,大王却让吾位居李斯之上,是要让吾与李斯树敌乎?大夫之职吾已尽才,再让吾为右相,岂不是虚占其位?还请殿下在大王那儿说句话,将吾之相位罢免了?”
对于父王命隗林为相,扶苏也甚为吃惊。
按他的理解,左右相的位置非李斯和绾莫属。
听得隗林如此一说,扶苏似乎明白了一点儿。
近期他研读韩非的着作,其中关于法、势、术三者有了了解。
他觉得其中有些言论过于偏激暴戾。
但和父王的行事风格,有些相近。
为了和父王有共同语言和观点,他虽然不太愿意,但只能将其一一读之。
其中关于统御臣下之策,所谓的分权之法,眼下朝中不即是如此么?
扶苏似乎找到了跟嬴政用人之根源。
就是韩非的着作。
可扶苏喜好的是儒家思想和理论。
他认为,道德、礼制、仁政、教育才是当前国家治理之根本。
但是他只是看到了表相。
道德是什么?仅仅是一个标准而已。
儒生的一张嘴,能把一个缺德鬼褒扬成一个圣人,也能把一个圣人黑成一个魔鬼。
众口铄金,积灰销骨就是如此。
礼制又是什么?是束缚人们的虚与委蛇。
繁琐的礼制规矩,每日早上去给爹妈磕个头,能顶一天所需的粮食么?
仁政呢?仁政能灭了日日骚扰百姓的匈奴?能灭了六国?
平定天下,靠的是军队,而不是儒生的嘴。
列位看看,哪一个国家,是儒生们打下来的?
教育?就更不可靠了,一群儒生们会利用这个平台,批量生产出他们所需要的利益群体来。
满圈的猪崽儿,满园的韭菜而已。
当然这些说法的基础,是架构在半罐子醋之儒生基础上。
人的私心,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那些儒生。
口口声声说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古时叫标榜,现在叫“洗白”。
历朝历代的大贪官,哪个不是文臣?
扯的有点远了,接下来还说扶苏。
毕竟大殿下扶苏,还没经历过朝堂的风云、战争的残酷、人性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