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我们之前的猜测应该是没错了。”夏宸回过身,朝着沈昊林、沈茶和薛瑞天点点头,把手里的画交给梅林收起来,自己则是靠在牢房的栅栏上,笑眯眯的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彦佑,“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是你带着人偷偷爬上我的船之前,还是之后呢?”
彦佑看了看夏宸,又看了看依然一脸淡然的坐在椅子上的众人,轻轻的叹了口气。
“之后。”
“之后?”夏宸看了看他,“没想到你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挺高的,他要杀了我,是想着为你出气?”
“不是,我们对他而言,只有有用和没用的区别,没有别的。”彦佑再次叹了口气,“他要杀你,是因为你破坏了他的计划,让他丢了脸,所以才要杀你灭口。”
“计划?什么计划?劫船的计划?”
“嗯!”彦佑点点头,看了看桌边的茶,喝了一口,又继续说道,“他知道有人、有船因为那一次意外闯进了岛里,就下了命令,船和船上的东西可以留下,但船上的人都要......”他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但他不清楚船上是什么情况,所以才让我们偷偷上船。可没想到,船上设下了埋伏,我们被抓了。不仅如此,公子还把我们送到了桃掌令跟前,让这一切曝光。桃掌令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也清楚,你们身在危险之地,不会追究这个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回到义父身边,说了这一切之后,他说他一定把你们的尸体留下的,让我不用担心。只是......”他看了看夏宸,“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
“小弟弟,就像我当年说的那样,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呢,出乎你们想象的事情还多呢。同样的,我也告诉过你们,看着对你们好的,未必就是真的对你好,看着对你严格,对你不要的,未必真的是要害你。可惜,如今看来,我当年的话,你们是一句也没记住啊!”
彦佑看着靠在栅栏上的夏宸,看着他那张许久不见但依然年轻的脸,轻轻的叹了口气。
“怎么叹气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公子说的都对,那些都是至理名言,可用在我们身上,不太合适。”彦佑看着夏宸,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们是被义父养大的,没有可以选择的权利,只能依靠义父,听从义父,把他的话奉为圭旨,一丝不苟的去执行。我们不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这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