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如雨一般,不断的射将过来,而汉军也开始逐渐的还击。
这些舍马就步悄悄摸近站在关隘之上的鲜卑骑兵,其实也不求弓箭能够造成多大的杀伤,他们的目标就是为了制造混乱,给鲜卑自己的骑兵创造机会!
山道的那一边,已经隐隐有马蹄声响起,蹄声杂沓,正是战马渐渐跑起来的声音,眼见就将要有鲜卑骑兵,穿过关隘城门口扑了过来!
对面射来的箭矢猛然之间停了那么一瞬,马蹄声也越来越响,紧接着在破旧的关隘门处,骤然显露出几名面部狰狞的鲜卑骑兵!
那斜披的皮袍,那编扎的发辫,那扭曲的面容,伴随着一股腥膻之气,如狼似虎的扑了出来,迎头便朝着张辽撞来!
张辽猛的大喝一声,震得山道之内嗡嗡作响,竟然是将周边的一切声响都瞬间压制住了一半,竟然连迎面冲来的几名鲜卑甲士,似乎扑来的动作都被这吼声震得一滞!
吼声当中,张辽已经猛的一夹马腹,径直迎了上去,长枪伸出,劲力到处,枪头如活龙一般的摆动,已经绕过了冲在最前头的那甲士砍过了的战刀,在其咽喉上带出一蓬血雾,然后接着就毫不停留的直扑向后面几人,连刺带砸,竟然转眼之间几名最先冲出的鲜卑骑兵均无一合之敌,只能是落得一个翻身落马下场!
鲜卑战马收不住势头,还拖着拽着几具鲜卑骑兵的尸首往前冲。
之间张辽身影穿过,便是一片扑通扑通的沉闷尸身落地。有的鲜卑骑兵一时之间没立刻身亡,被马在泥泞当中拖行,凄惨的叫声在山道之间回荡。
有两三人在外围,躲过了张辽的第一轮的猛击,和张辽擦肩而过,正准备扑向张辽身后的汉军骑兵,却只见张辽头也不回,大枪单手握着,用力往回便抡!
呜的一声,恶风当中,长枪仿佛是一条巨蟒一般,横过了身躯便猛的一抽!那几名才对着汉军骑兵举起刀枪的鲜卑兵卒,根本来不及防备,扑扑几声闷响,这大枪在张辽手中,竟然像是使出了长棍重锏这样重兵器的感觉,当即被砸飞离了马背!
只见张辽周边顿时一空!
在破旧关隘城门处出现的第二波的鲜卑骑兵气势就像是被迎面一个大锤砸到了一样,不由自主的下意识缩了缩,却被张辽抓住了机会,策马反冲过来,将这几名鲜卑骑堵在了城门当中!
最前面的几名鲜卑骑兵,仿佛都将整个废弃关隘的城门洞堵了个严实,原来气势汹汹而来,如今却被切瓜砍菜一般被张辽击打得伤的伤,死的死,伴随着失去了主人的战马的悲鸣,整个局面竟然被张辽以一人之力扭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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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爬在坍塌城头上的鲜卑骑兵下意识的就调转防线,想要射杀张辽,张开了弓却发现已经失去了最佳的射击角度,纵然他们的射术再精湛,也无法突破物理上面的限制,绕过城门的遮挡,去射中张辽。
就这样一段耽搁迟疑的时间,汉军骑的反击箭雨已经覆盖了过来,攀爬在坍塌城墙之上的鲜卑人根本无从躲避,大半当场就被射杀,剩余的几名鲜卑兵卒慌乱的连滚带爬退了下去。
眼见城门被堵,也有些鲜卑的骁勇之士想打破这场乱局,拼死朝着张辽冲过过来,可是不论这些人马术怎样的娴熟,是从多少部落之间的骑战冲阵当中活了下来,然而在张辽面前,似乎就跟儿戏一般,张牙舞爪的扑来,却只能落地一个啃泥的下场。
如果战场开阔,只要悍不畏死,一群鲜卑蜂拥而至,也是还有逼近张辽,将其击退的可能,但是在这并不阔大,只能容三四骑并行的破败的城门洞当中,再多的人马,仿佛也永远难以逾越张辽卡住的地方!
“下马,上前!抢占关隘墙头!弓箭掩护!”张晨也看得心中热血喷涌迸发,一时间忘却了两股之间的火辣辣的伤痛,下马着刀提盾,一边高喝着一边往前便冲。
顿时就有汉军兵卒跟着张晨的一道向前,后方的汉军骑也不管射得中还是射不中,张弓便往坍塌的城墙上抛射,压制企图重新冒头出来的鲜卑兵卒。
随着越来越多的汉军兵卒爬上了坍塌的关隘城墙,开始向另外一边的鲜卑兵卒射出反击的箭雨的时候,鲜卑骑兵终于是抵挡不住,慌乱的退出了箭矢的射程……
此时刚刚接到先锋信息,从后方赶来的吐尔金才策马赶到了关前,看着在城门左近一地自家兵卒的尸首,看着张辽一人一马,立马横枪,不知道怎的,忽然心中一凛,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