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做过一些努力,发现也无法挽回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我何必在意他们的想法。
我更没必要因为他们尊称一声陛下,就彻底失去真正的自我。”
云鸿策沉默良久,他确实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赤皇,对其能清晰的察觉到别人的情绪想法,他也是一无所知,因为他也清楚这个能力对于当权者来说,有些过于无解,而对于麾下臣子,则是一种噩梦。
没有人,也没有魔愿意被如此轻易的扒开外在伪装,直接识破其内心。
当然放在赤皇身上,这能力也是一种噩梦。
他属于亲眼看着将那些崇拜他尊崇他的魔众,一点一点的对其丧失信心和期待,而偏偏他却又没有能力挽回。
学习成为一个合格的魔国之主?
那不是赤皇。
其最终追求也不是这些,因此他也无所谓那些臣民的想法,所以在外人看来也变得有些极端自私,比如数次遇到危险的刹那,直接掉头就跑的行为。
但仔细想来,遇到风陌那次,如果赤皇不一心逃跑,恐怕已经被对方的领域给切成碎肉。
而面对波旬全面爆发的那场大战,他要是跑慢了,恐怕连肉粒都难以留下。
所以这个选择算错吗?
对赤皇来说不算,只能说从一开始,他就坐在了不应该坐的位置,并肩负起不应该承担的责任。
“是我......”
“不是你的错。”赤皇看向云鸿策,“就以当时的情况,不是我坐那个位子,就是夜羽,现在应该叫魔翳了吧,那如今的赤罗魔国,哦,对了已经没有魔国了。
准确说,是如今的魔域恐怕已经是他夜叉族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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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事包括那个位置对我来说是负担,可是被其硬生生抢走算计,想想也是很不爽。”
“所以,陛下要去报复七王族吗?”
“我想过,特别是在察觉到魔国内部不太对劲的时候,但危险预知很强烈,感觉真一头扎进去,绝对是连渣都不剩,所以我决定先饶过他们一阵子,以后再算账。”赤皇摆摆手道。
“对了别叫我陛下了,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赤煌,或者叫我大哥也行,至于所谓的恩情,这些年你做的这些已经够了,我也借助这个位置得到了足够的好处。
就此两清。”
“两清吗......赤煌.....大哥。”云鸿策低声喃喃道。
他没有想过会从赤煌这里得到这样的一个回答,而他自誉为魔域最顶尖的智者,从始至终也没有真正了解过眼前这个魔,或许因对于恩人,他不愿意以一些对待敌人的方法去进行分析。
当然赤煌平日的表现也确实太具有迷惑性。
一个看起来完全跟随直觉行动的傻大个。
“我明白了,赤煌大哥,多谢你这些年的照顾。”云鸿策深吸了口气后,恭敬的行以一礼。
而赤煌也没有阻拦,他点了点头后,饶有兴致的看向已经将要结束战斗的一人一魔。
耀眼的光辉于虚空绽放,邪异锋锐的魔气和刀劲,更像烟花般四散开来。
只是随着一道火焰暴风的掠过,一切又消弭于无形。
“小赤,来见过你风叔叔。”
原本乐得观战的赤煌脸色突然垮掉,他刚要开口反驳,但在见到重楼举起右拳晃了晃,立马一哆嗦。
随即一步一沉重的走到还有些懵的风陌面前,低声道:
“风叔.......”
“嗯?”风陌挠了挠脸颊,然后看向重楼,重楼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你没猜错,我儿子。”
“你儿子???!!!他娘呢?”
“没娘,是在我被困到魔风洞前,被那些老家伙算计遭受重创,从而刻意留下的一道精气与魔域四散的魔元煞气交感而生,毕竟当时我本以为自己凶多吉少,但自身血脉必须延续下去。”
风陌看看重楼又看看一脸憋屈,想要说话但被重楼眼神一吓,立马倒退几步的赤煌,单看外表,二者相似度有七成,只是气场却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