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寒却只是站着,不躲不避的注视着正厅的位置,直到那个男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威严模样。

在他的印象中,他的这位父亲似乎从未笑过,或者说,从未对他有过好脸色,一声厉喝拉回了他的思绪。

“跪下。”

男人的声音毫无情感起伏,不容抗拒的命令着,平静的就好像这一切都理所应当一般。

可惜,祁溟寒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羊羔了,非但没跪,反而走到一旁坐下,不似平常的端正,反而有些反常的吊儿郎当。

随手为自己斟了杯茶,轻抿一口,那悠然自得的模样,显然没把男人的话当回事,直到祁老爷脸色越来越差。

他才不疾不徐地开口,“父亲,不知我犯了何错?需要罚跪。”

祁老爷眯了眯眼,幽暗的目光如毒蛇般钉在他身上,其中威胁不言而喻。

“你既知是罚,便该清楚,无论是何错?皆为错,犯错,就该罚。”

就该罚?真是好一个偷换概念。

“古人有云,男儿膝下有黄金,轻易跪不得,父亲若是不能说个清楚,恕我不能遵从。”

话落,他抬眸对上男人的视线,眼中的怨恨已被嚣张与傲气取代,“父亲也不想被人嚼舌根平白欺辱妻儿老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