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笑着说:
“婆婆。”
“春弟出生缠绕着阴气,长大后只怕没少晒太阳。”
蓝婆一愣,随即呵呵笑了起来。
她牙齿快掉光了,笑起来的时候,嘴唇嚅动,也挺滑稽。
寒生开始张罗年夜饭。
郭望春十指不沾阳春水,连忙都帮不了,指望他帮忙看着灶台火,也是搞破坏。
寒生就安排他陪蓝婆聊天。
郭望春点头答应,脸上沾着锅灰,跑出来和蓝婆聊天。
蓝婆又是咯咯笑:
“这下,你的脸更黑了。”
郭望春也跟着笑起来,赶紧去洗了一把脸,跟蓝婆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
绕了几圈话篓子。
郭望春有意无意地问:
“蓝婆,我爸对我不冷不热,不远不近。我小时候也听人说,是我害死了我妈妈,说我是鬼婴。”
“还有一次,我爸酒醉,说早就该把我摔死!”
“我出生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您老人家能跟我讲一讲吗?”
蓝婆人老心不糊涂。
知道郭望春说这么多话,真正的目的是想查清出生那晚发生的事情。
摊上这么一个爹,又没有娘亲照看,虽有丰富的物质生活,也不会过得太好。
蓝婆倒有些心痛眼前的黑娃娃了。
她心有不忍,问:
“春娃,如果真相很残忍,你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