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裹着鬼气的黑色轿子飘然而至,就停在院子中间。
轿内传出阴仄仄的声音:
“我的好大姐,四十年不见。你没忘记我吧。”
开路纸人掀开帘子,一个瘦麻杆光头老者走出来。
着苗人黑布衣,手上拿着一杆烟枪,眼窝深深陷下去,阳气不足。
人如麻杆,手拿烟杆,正是二杆子。
轿子后面还走出极为妖娆的女鬼,抱着黑罐子。
正是今晚斗蛊的假金蚕。
女鬼面容娇媚,身材暴露,朝着寒生一笑,嘻嘻地说:
“俊后生,姐姐一会疼你。”
寒生岂容她撩拨放肆,捏了一张辰州符,迎面就打上去,喝骂:
“收起你的障眼手段。”
直接打掉女鬼的半张脸。
这一符纸打出去,寒生就确定,她不是幕后的草头鬼。
女鬼踉跄几步,差点把罐子摔在地上,脑袋一晃,露出白骨相,凶戾地说:
“待会看你怎么死!”
皮二杆一笑:
“现在的年轻人,火气也忒大。”
“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宝儿,别生气。”
皮二杆边说边伸手在女鬼臀部捏了一下。
女鬼咯咯发笑:
“瞧你个死相。这么多人,你也不注意点。”
皮二杆露出一嘴烟熏过的黄牙:
“咱们秀恩爱,让他们馋去。我这位大姐,一辈子都不知道爱情的甜蜜。”
寒生直犯恶心。
蓝婆瞳孔微微一缩,森然说:
“皮二杆。四十年前,你在人身上养蛊!”
“犯下天大的禁忌。我将你赶走,咱们之间,早就恩断义绝。”
“不要再以姐弟相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