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桥本摩耶有些迟疑,似乎被他说服,猪冢三郎再接再厉。他凑近一些,把声音压到极低:“退一步说,就算真的是那东西来了,我们的planB不也奏效了吗——血字出现在剧团的道具室,红胡子指明要杀的,也是剧组当中的一员,何况还有‘话剧的最高潮’这种限定词,所以死亡的肯定是上台表演的演员之一,跟我们这群临时工毫无关系。”
“……的确。”桥本摩耶忍不住看了猪冢三郎一眼:这家伙平时看着傻了吧唧的,分析起这些倒是一套一套,狡诈中藏着一丝聪慧——这么一想,就算乌佐真的玩够了剧团,猪冢三郎大概也够他玩上一阵。
……嗯?
说起这个,桥本摩耶忽然注意到一件事。
仔细一看,猪冢三郎这魁梧的身材,这宽方到有点地包天的下巴,这总是随身戴着的墨镜——这家伙长得是不是有点像琴酒身边的那个,代号“伏特加”的家伙?
爱尔兰单方面跟琴酒和乌佐结了仇,前一阵一直在调查这两瓶酒的消息,而桥本摩耶身为他曾经的得力助手,也没少给爱尔兰帮忙,因此虽然他没收集到多少有用的情报,但至少知道了那两个干部大概长什么模样。
这个念头闪过,桥本摩耶顿时觉得越看越像。一个想法忽然蹦了出来——或许乌佐追着自己所在的这个看守三人组乱杀,目的并不是自己这个无辜心腹,而是杀到猪冢家不得不派出这个三郎?
猪冢三郎忽然一推墨镜,语气隐带警觉:“你想干什么?!”
桥本摩耶:“……”危急关头,这小子对别人的情绪变化居然如此敏锐,看上去像是能活很久……不错,安全感一下就上来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个人的目的。”桥本摩耶挥了挥手,“你说的有道理,那个东西的目标或许不是我们。”……至少不是我。
他按下良心,若无其事地继续道:“回房间吧,一直留在外面也很危险。”
走出两步,桥本摩耶忽然回头:“对了,你刚才好像说你写了遗书?”
猪冢三郎:“啊,是啊。怎么了,你也要写?”
“删掉吧。”桥本摩耶疲惫挥手,“遗书这种东西,如果没死当然用不到,如果死了,那么收到你遗书的人也有几率被组织灭口——就算你什么机密都没写,只要有信件发出去,就会有疑心病因此感到怀疑。”
猪冢三郎:“……”桥本先生不愧是一个据说在组织里干了很多年的资深成员,奇怪的经验……非常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