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想想,侦探的判断应该比她们更加准确,何况那个侦探,是对连环纵火案有过一定调查的江夏。
毛利兰删掉刚才输进去的号码,放下了手机。
远山和叶则忍不住好奇起来,问江夏:“居然不是他?可是他发放的赤兔钥匙扣,不是正好能和那些被留在纵火现场的‘赤马’标志对应上吗?”
玄田隆德懵了一下,片刻后回过神,流着眼泪摇头坦白:“真的是我!我小时候其实一直有梦游的症状,最近又犯了,一定是那时候……”
江夏看到他激动挥舞着沾满眼泪的手,忍不住往后退了一点:“……说了不是你就不是你。”
毛利兰和远山和叶也跟着劝:“对啊对啊,你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揽罪?——既然是梦游,你应该不记得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吧,那怎么能说自己是在犯罪呢?”
“??”玄田隆德没能弄懂这几个年轻人的脑回路。来回重复了好几遍,他的话都没人肯听,一时有些被气到:
“你、你……究竟是你作案还是我作案!凶手除了我还能有谁?——第一起纵火案的发生地点,就在我家隔壁。失事屋主是我父亲的好友,也是我店里的常客。
“他光顾的时候,我把关羽钥匙扣送给了他,没过多久,他家忽然深夜失火,警方在他屋里发现了那一匹标志性的‘红马’,也就是我送给他的礼品。
“我本来没有多想,只觉得邻居非常倒霉,觉得马的基座质量过硬、非常耐烧。可隔天看到了报道,我才发现,屋主完全不知道那匹‘红马’是从哪来的!警方因此推测那是纵火犯留下的信物,用来代指纵火犯的行话‘赤马’,挑衅警方……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说的事,听上去有些诡异吓人。
但毛利兰和远山和叶,此时已经完全听信江夏了江夏的说辞,觉得纵火犯另有其人,于是她们理智思考了一下:“……说明你邻居上了年纪,记性不太好?——既然是你父亲的同龄人,他应该已经有相当的岁数了吧。”
“不是这个原因!”玄田隆德悲愤摇头。在江夏冒出来之前,他真的没想过自首居然能有这么难:
“一定是我产生了幻觉——我偷偷把红马放到了他的家里,却不记得这件事,之后梦游症发作,我控制不住地循着钥匙扣,跑去他家放了火。
“前不久杯户町四丁目的案子也是——我被诸角太太那么痛骂,心里其实很生气……一定是我假装忍了下来,实际上又控制不住地折返回去,放下钥匙扣以后,烧掉了她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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