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你?那谁饶了兰珍,谁饶了唐嬷嬷?” 我双目通红的带着避水珠的妖力吼出这句话,蕊珠被震的五官冒出血丝,摇着头流着泪。
我随即松开蕊珠,她瘫软在地,我举起避水剑,一剑又一剑的就地将她连皮带筋的削成肉碎。
此时的天十分闷热,雨势渐小,升起一股腥气。
我正处于执行“剐刑”的癫狂中,忽然一双手将我握住。
我扭头望向他,符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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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活口。”
现下这蕊珠已剩一只雉鸡架子,却还未断气。正在地上趴着苟延残喘着。
“陵鱼何在?” 我忽然出声。
那陵鱼暗叫倒霉,从青懿手中一跃而起,落地便化作那眉眼间带着威压,长相十分女性化的男性身形,胸口正中的伤口还流着蓝血,他开口说道:“我在。”
青懿吓了一大跳,向后退去。顾星灿立刻做出防御的姿态,惊讶道:“柳在溪?”
“你给蕊珠渡口气,保她不死。” 我命令道。
大家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唯有萧商羽眼中十分平静。
那陵鱼并未反抗,径直走来,看向地上蕊珠的骨架,他嘴角微微抽搐:“怪我,一切都怪我。”
边说着看了我一眼,闭上眼横下了心,张口吹了一口雾蓝色的气,那气流悠悠的钻进了她的口鼻处。
蕊珠的骨架随即开始舒展开来,刚想握剑,便被符玺的两张黄符定在了现场。
此刻才算大局已定,虫妖也被射杀殆尽,柳在溪、蕊珠均已归案。
陆陆续续四散出来许多符惕山上的小厮、婢女开始收拾残局。
我却毫不停歇,与青懿、顾星灿擦肩而过,转身迈进了堂屋。
唐嬷嬷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老张正在一边跪地发着呆,仿佛世上一切与他再无瓜葛。
“老张,杀唐嬷嬷你后悔吗?” 我闭上了眼睛,吸了吸鼻子,轻轻的问道。
“是你这个格格害死她的,只要她指认了你,我和她就可以戴罪立功……“
“可你的家人已死,即使指认我又如何?”
“……”
“你觉得,我会允许你活着离开这里吗?”
“裕儿,你疯了!这是一条人命!”闻言冲进来的顾星灿在我身侧劝道。
青懿紧随其后跟进来,也愣住了,看着这场面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随后我感受到了符玺与萧商羽前后走进来。
人齐了,我的呼吸一滞。
我颤抖着嘴角,含泪怒道:“人命?!唐嬷嬷如我亲母!若非她全力照料,我在王府早已殒命!这一路上,如若不是唐嬷嬷与司琴的陪伴,我早已支撑不了自我了断!”
“如今她无辜枉死,我定要凶手以命换命!”
“今日,他非死,不得出!”
我失态的吼道。
老张浑身直发起抖来,手指着我道:“你不是格格!你一定是妖物冒充的格格!以前的小格格如此懦弱……”
暴怒已经使我失去理智!他喋喋不休的话语刺激着我最后一根神经。
我径直绕至老张身后,迅速用左手扣住他的脸,感受着他的恐惧与颤抖。右手握紧避水剑用力一抽,剑刃划过,老张便再发不出一句声响。
血顷刻间如瀑布般倾泻下来。
唐嬷嬷, 我这就让他来陪你了。
我双腿一软,失魂落魄的跪在唐嬷嬷尸身前。
一旁的司琴看着这一切,终于忍不住爆哭出声,手脚并用的爬来抱住我:“格格,您不要吓我,您就哭出来吧……”
哭?
如果经历了这惨烈的一切以后,我若还只知道哭,那这一世残命也不过是白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