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不仅听到了那个油腻大叔那些让她“毛骨悚然”的情话,甚至能听到听筒里那个妖媚放浪的女声。
晚上,赵小蛇和那人聊天时说起,她白天看见他了,那人不信,她便把看见他的地点,他的穿着,和他打电话等细节一一说了,对方惊奇地说:“P成那样,你居然还能认出来!”
赵小蛇说:“我的眼睛就是DNA检测仪,所以,拜拜了!”
无视那人的解释和苦苦哀求,把他拉黑了。
所以,眼前这个名叫芦苇的女孩,虽然和赵小禹长得没一点像,但她还是觉得他们很像,那是来自于骨子里的东西,一切的化妆、美颜、PS都改变不了。
副总又说:“这姑娘挺惨的,父母双亡,一个哥哥被人偷走了,自己又出了一次事故,差点死了,是大赵总请来北京的大夫给她做的手术,后来大赵总就认她当干妹妹了。她现在开心得很呢,天天把大赵总挂在嘴边,说他是自己的恩人,对她如何如何好,还说大赵总小时候经常去她家看电视。”
“看电视?”赵小蛇一怔。
“是的,芦苇说,她们村和大赵总他们村,只隔着一条河,大赵总他们村通电迟,他就经常划船去芦苇她们村看电视,我以为你知道这些的。”
“哦,我不知道。”赵小蛇正要走,又收住了脚步,“你刚才说,她有个哥哥,被人偷走了?”
“是的。”
“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很多年了吧,她说她哥比她大十来岁,刚满月就被偷走了,那时还没她。”
回到办公室,赵小蛇的心情久久平静不下来,芦苇的形象时时在她脑海中浮现。
如果说,她没听到过陈慧说的那些话,她也不会有太大的疑心,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无巧不有,别说是相似的两个人,就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也能找到几对。
可是她偏偏听到了。
不仅听到了,陈慧自己也亲口承认,她和老九不是亲兄妹,老九是她爸用五百斤小麦换回来,又加价到两千斤小麦转卖给赵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