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名字,我自己去查吧。”
“高,高,高什么来着?”周若愚“冥思苦想”着。
“别装了!”赵小禹终于忍不下去了,“你们跟人家商量了那么久,你现在给我说,你忘了他的名字,你说我会信吗?”
“我——”周若愚低下了头。
“若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郑玉萍懵了,看看儿子,再看看女儿,“若敏,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周若愚和周若敏都不说话。
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都停止了说话,一齐看向这边。
赵小禹烦躁地摸出烟盒,抽出一支,正要往嘴里塞,才意识到这是医院,又把烟盒装起,在病房里踱着步。
又给金海打了个电话,金海仍不接。
“你俩说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给我捐的肾?”郑玉萍生气了,大声喊道,因为身体虚弱,气息不足,声音变了调。
赵小禹走了一会儿,忽然停住,转过身,直视着周若敏,问:“是不是金海的肾?现在割了没?”
郑玉萍的脸瞬间白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敢相信地看着儿子和女儿:“你们让金海给我捐的肾?”
“是他自己愿意的。”周若敏只得承认了。
“愿意也不行!”郑玉萍气得下了床,指着一对儿女,声泪俱下地骂道,“你们这对糊涂蛋,别说我透析还能活,就算马上就死,我也不能用金海的肾啊,你们知道肾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吗?”
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说怎么一下午不见金海,是不是已经被割了肾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
周若敏劝住了他:“没有,你们的手术要同时做,他去做检查了。”
她把郑玉萍扶到床上坐下,郑玉萍喊道:“快把金海给我找回来!”
周若敏拿出手机打电话,说:“他不接。”
一场即将开始的手术,被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搅黄了,周若愚生气了,他满脸敌意地看着赵小禹:“赵总,金海是主动要给我妈捐肾的,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