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既不愿意,也没必要去当“过江龙”。
说白了,他们要真有去外面冒险的勇气和志气,那就不是流氓了。
现在这样认个怂,这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最优选择。
于是这也就成全了哈德门。
年京对这件事是津津乐道了好几天,从此越发与哈德门亲近,觉得他的能力完全弥补了自己的短板。
而且拿回的钱,早就跟上级打过招呼,获得允许按死账核销掉了。
现在到手是可以不入账的,起码他可以截留很大的一部分。
为此,为了酬谢哈德门给自己解了气,还让自己喜得一笔外财,年京就把额外所获的利息给了哈德门作为回报。
但实话实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哈德门的办事能力并没有在这么一件小事里获得完全体现。
接下来,两笔数目更大,也更难讨的账,哈德门居然也很快帮着年京追了回来,这才是真正让他在年京心目中大放异彩的原因。
这两笔账,其中一个就是年京在天府豆花的酒桌上主动谈起事儿。
年京告诉哈德门,还有一家叫做隆德开发公司也欠下了他六万多块货款。
而作为一家挂靠的皮包公司,这家负责人比马家哥俩更像骗子,因为已经在京城消失很久了,根本找不着人了。
可这没关系啊,哈德门说了,“放心,谁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只要有亲戚朋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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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天,他就出动了手底下的兄弟,派人在外面打听相关消息。
打听来,打听去,打听到这个隆德公司负责人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住在一家机关单位的家属楼里。
于是哈德门得着消息后,就按着地址登门拜访了。
这件事他办得那是相当有技巧性,就靠着一个打火机就解决了麻烦。
敲开门后,当时压根没给那骗子姐姐关门的机会,哈德门直接靠着体力强行闯了进去,然后就不失礼貌的表达了来意。
应该说,那个女人也有几分胆色,见过一些阵仗,并没被人夺门而入的状况吓着。
不但应答胡搅蛮缠,拒不交待她弟弟的下落,同时也表示自己弟弟没钱还债。
跟着还提一个威震南城的老炮儿名字,说天桥的小地主是自己同学,想吓唬哈德门。
可结果呢,这娘们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要不提人还好点,这一提居然撞枪口上了。
哈德门是控制不住的乐了,哈哈大笑。
“哎哟,小地主儿是你同学?那再好不过了,就你那同学还欠我的一千多呢,躲我一年多了。我还满世界找他呢。原来你认识他啊?正好省事了,那我这两笔账就找你一起要呗。”
然后哈德门就走进了厨房,一把打开煤气罐的阀门。
等到再回外屋,他打着打火机说,“我这火儿直到打不着为止,你要有胆子你就跟我耗。要不你就考虑考虑,是把你弟弟下落告诉我,还是替他还钱。”
那女人登时慌了,立刻就想要制止。
可惜被膀大腰圆的哈德门死死堵在厨房门外,一点挣蹦的能力都没有。
就这样,看着哈德门的冷漠的眼睛和手里燃烧着小火苗的的打火机,女人彻底怕了。
毕竟就一个女人,嘴硬罢了,老老实实把弟弟在怀柔的住处写给了哈德门。
这一次,哈德门找到人后虽然未奏全功,但还是给年京追回了五万来块。
还有一笔账,那是去一家公司登门要账,难度还就在于要账的地点。
考虑到要账的地方是个公对公的环境,也是对方人多势众的主场。
哈德门这次又变了做法,他带了两个兄弟壮声势,弄了一个带盖儿的红塑料桶当道具。
另外,他还让人从弄来了一只活物,用胶带捆绑严实了,也给塞捅里了。
这家公司的老总在宽阔的办公室里接见了他们。
当看到他们打开盖子从塑料桶里提出东西后,那公司的总经理忍俊不禁,一度充满了不屑地说,“就这,你们吓唬谁啊?”
结果哈德门一挥手,他旁边的兄弟立刻从身上的军挎包里又掏出一瓶子,装满了无色液体的瓶子。
然后拔出橡皮塞子,半瓶液体都浇在了那活物身上。
桶里登时变得惨不忍睹,垂死挣扎的叫声更让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