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天看着家里老人发了半天愁,居然踊跃的毛遂自荐。诡
“妈,不行交给我试试吧?”
“你?你会做?”边大妈压根不信。
“反正也没人会,您就让我试试呗。我不会不要紧啊,鼻子底下有嘴,大不了我问别人呗?您老就踏实歇着,别管了……”
“喝,还不让我管了。那行吧。好啊,那这个东西就交给你了,烧好了大家吃。”
边大妈当时也有点置气。
心里寻思,我就不信,我们都不会做的东西,你就行了。
问?问谁啊?诡
这院里的人就没一个会的,再问就只能上街扫听去了。
可还别说,这“穆桂英”打得就是上街的主意。
只见她一手提了菜板菜刀,一手?着装了大猪头的篮子,昂昂然出大门而去。
真跟穆桂英要去大破天门阵似的。
边大妈可是为此吃了一惊。
必须得说,这时候谁家吃顿肉食都不容易。
好大一个猪头要让这媳妇乱来弄得没法吃她还真有些心疼,于是忍不住悄悄跟出去。诡
京城胡同里的的民风,媳妇们在街门口择个豆子,洗个菜很平常。
一来在外头忙活不影响家里卫生,二来还可以看看街上的风景。
街上的人看我,我看街上的人。
京城的普通老百姓还就是这么的浪漫。
却见那“穆桂英”在门口放好案板,把大猪头放上去。
然后抡起菜刀,对着这猪脑袋乒乒砰砰就乱剁起来。
当时给随后看着的边大妈险些气昏。诡
心说了,这儿媳妇真就是糊涂车子一个,简直就是胡来的丧门星嘛!
会不会做饭的都知道,猪头哪有这个侍弄法的?!
还有,你不说是要上街问旁人的吗?你怎么不问呢?
心疼家里东西,想出去制止,又碍于刚才刚说过自己不管了……
正在院里犹豫纠结中呢。
这个时候胡同里走过来一个挎菜篮子,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看见“穆桂英”英姿飒爽耍大刀呢,对着她就开口了。
“哎呀,闺女,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呢?猪头哪有这个做法的?!”诡
这老太太满头白发,还缺了半嘴呀,怎么也有七十了,边大妈并不认识。
她探头看了一眼,瞅着只是有点脸熟。
印象里好像是煤市街东边哪条胡同的,每天去菜市场,倒是爱打这儿过。
“穆桂英”却是马上放下刀,围裙上擦擦手,陪着笑,很客气地说,“奶奶,我这不是不懂吗?”
老太太放下菜篮子,拎起猪头看看,又说了,“不懂也不能乱来啊,这样不是都剁坏了?这么好的东西,让你这么糟践了,多可惜了啊。”
“穆桂英”自自然然地接上话来。
“说的是呢,我这儿其实正发愁呢……那您说,这东西应该怎么作?”诡
“怎么做?先拿火筷子烧红了,把这些毛燎掉,然后把下巴剖开,这里,这里,这里,不能吃的脏东西切掉,然后拿个大锅焯一下去腥味,准备些调料,大葱,姜,大料……”
正说着呢,又有人答茬儿了。“老姐姐,要我说光焯不行,下锅时候弄点儿白酒烧滚了浇上,那味儿才好。”
又一个提拉着一兜子土豆的大娘凑过来说。
这个人,边大妈照样不认识。
但她清楚,应该这俩老太太是相互认识,差不多是一条街住着的。
“对,过去我们老家做猪头就讲究放酒。还有就是别急着放盐,先炖透了再下味。”
又一个声音来凑热闹了。诡
这个声儿倒是熟悉的。
是……三号院的黑子妈,边大妈忍不住一拍巴掌。
嘿,怎么把黑子妈给忘了,她娘家原来在保定就是杀猪的啊。早知道,问她去不就结了、。
“对了,我们家过去烧这个的时候,起码得放两头大蒜,闺女家里有么?要不先从我这儿拿几头?我认识你婆婆,你不就边家的新儿媳妇嘛。别跟我客气……”
黑子妈还挺热情,主动给蒜。
“大妈,那您说这么大的猪头放多少盐合适呢?”
得,听儿媳妇问出这么一句,边大妈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放心了。诡
再之后,有这么几个老太太一聚堆儿。
没多久工夫,这就围了不少人。
除了几位行家,一个个对着猪头发表意见,交流烹饪经验。
其他的人全是来学习长见识的。
最后倒把个眉花眼笑“穆桂英”放在一边没人理了。
没辙,谁叫咱京城的老百姓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