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课长此时的语气异常冷漠,他已经完全被磨尽了耐心。
就想着赶紧处理完,利利索索什么麻烦也别留。
于是随后又带着威胁严词警告了一下,就把谷口的命运彻底决定了。
“谷口,事情已经这样了,安心接受处罚是唯一出路。否则,你的处境还会更糟的。到时就不是发配这么简单了。你不会蠢到连这点理智也没有吧?”
“我……我明白了。”
谷口眼泪终于迸发出来,心知无法挽回,悔恨也到达了极点。
“明白了就出去。”
谷口如丧考妣,踉跄着爬起来。
也只有强忍着呜咽深深鞠了一躬,可怜巴巴的凝望着自己上司,慢慢退了出去。
然而直到他关上房门,小田课长也没再看他一眼。
这就是日本职场常见的霸凌!
是小人物的悲哀!
而与此同时,石川监事的办公室里,石川本人也正跟来找他的高田副社长汇交流着情报。
“高田君,事情已经办妥了。我让川崎把企划课的香川派过去了。”
“哦?香川,她很不情愿吧?有没有反抗?毕竟是敢于拒绝陪酒,还胆大包天,捣了川崎一拳的女人啊?”
“哈哈,再不情愿也得服从啊。这是光明正大的工作安排嘛,既然不愿意陪副社长喝酒,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必须去接受现实教育。否则,就辞职好了。这个香川也只有想明白了,把宁桑伺候好了,才有可能再回公司。那到时候,她也就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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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么做的话,会不会有不好听的闲话传出来……我……总得顾虑一下社员的反应吧?”
“哎哎,尽管放心吧。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的,难道这样的工作不是工作?接待好合作方的客户不应该吗?有什么可奇怪的,再正常不过。谁不清楚,胸大屁股大又长的色q的女社员,就应该担负这种任务。谁要是不满,就去代替香川好啦。依我看,我们完全不用在乎下属们怎么看我们,辛辛苦苦熬到这个位子,要是对这么点事再束手束脚,那以前白熬了吗?何况我们做服装业,总有点额外福利,连下面的部长、副部长都没少搞小模特,我们怕什么?再加上社长又不在,现在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说的是。”高田端起宁卫民送给石川的明黄茶盏,放心的吮了一口浓香的茉莉花茶。
可是刚要感慨一声“好香的茶!”却又想起一个问题来。
他连忙又把茶盏放了下来。
“等等,石川,好像有个情况你没有考虑到,香川虽然去了,却不意味着真的肯枕营业啊。她那个执拗的脾气,真的不会为我们惹祸吗?万一要是死不悔改,再撒野打了宁桑又该怎么办?那岂不反而不美了吗?”
石川监事此时却龌龊的嘿嘿一笑。
“高田君,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原本呢,我也打算派别人去伺候的。可是昨天晚上,宁桑拒绝我们的邀请啊,怎么都不肯去风俗场所啊。对年轻人来说,这是不是太反常了?”
“那也许是国情不同吧?听说共和国在这种事上很保守也很严格。是一个要消灭堕落欲望的国家。”
高田还真没从中感到又什么不对的。
然而石川却坚持己见,为其做了自己的判断。
“国情不同,风气保守,肯定有。但绝不会是主要原因。我们反过来想一想,其实应该越是保守严格的地方,就越需要这样的享受才对。他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骤然来到了东京这样的花花世界,怎么可能忍得住?否则他怎么一来和就和我们的接待员说笑啊?而且表现得完全就像个花花公子,没有半点放不开的拘束?”
“那你的意思是?”高田的思路已经跟着石川走了,但还没豁然开朗。
石川则继续深入解释。
“这个问题,直到今天我才想明白过来。高田君应该知道的吧?华夏公司的社长可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性啊。而这个年轻人又是这么的俊俏,我给这个他办出国手续的时候,发现他才二十四岁,学历更是可怜,只是高校生。他这样连大学学历也没有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短短几年就坐到这个位子,还是华夏公司唯一一个可以来日本公干的人,这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
高田副社长立刻明白了石川所指,也不禁猥琐地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这个年纪的女人都是欲求不满的吧,看来华夏那样的禁欲国家,也不能免俗啊。”
“是啊。所以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石川监事继续推理,“这样一来,香川无论是顺从还是反抗都好,只要闹出事来,我们也就有了他的把柄,这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您说呢,高田君?”
高田终于彻底明白了石川的心思,很捧场的拍了几下巴掌,表示赞叹。
“好啊,太好了,石川监事果然做出了最妥帖的安排啊。这样的话,无论怎样,宁桑都会站在我们的一边啊。哪怕牺牲掉华夏公司的利益,哪怕社长对他拉拢,也没用了。”
说到这里,两个人就像狐狸和獾凑在一起一样,再度发出了狡猾又畅快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