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他就又免不了会想起昨天晚上那顿丰盛酒肉的洗礼。
那是一桌让他绝对喜出望外的盛宴。
因为他就没想到,康术德和宁卫民他们仅仅俩人儿过年,也居然会准备足足六道肉菜。
米粉肉,清炖鸡,焦溜丸子,红烧肘子,土豆烧牛肉,干烧黄花鱼。
它们真实地摆在桌子上,一盘一盘地,一块一块地,向他发出诱惑的光芒。
偏偏康术德和宁卫民还一个劲的给他加菜。
他只要一筷子下去,送到嘴里,就能无比真切地感受到那些热气腾腾,油水横溢的“柔韧的物质”,所带来的身心愉悦。
过瘾!真过瘾!
除了“过瘾”俩字儿,他实在找不到什么恰当的词语,能用来形容昨晚那大块吃肉的滋味。
他无法用更贴切的语言描述出那是一种如何的畅快淋漓,又是怎样的奇妙无比!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种快乐,他肯定会牢记一辈子。
如果可以把他的胃口掏出来打开看的话。
相信在他的胃壁黏膜,一定会非常清晰地铭记着“1982年”的纹样。
常言道,世情知冷暖,人面逐高低。
穷途潦倒,被亲生父亲嫌弃,拒之门外的罗广亮,对这样的厚待无法不感激。
于是在吃过了这顿油水十足的开年第一顿早饭后。
他很自然就想帮着收拾下这间屋子,刷刷碗、扫扫地、擦擦桌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