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恒,我没有责怪你。”阿海说。
“我知道。”方木恒站起来,“你说的对,我的性格不适合留在上海,不仅仅会连累到同志,还可能连累到家人。”
说着,他挤出一丝笑容,“对于西北,我是向往已久的。”
“很好,木恒,说起来,我很羡慕你啊,能够去西北。”阿海说,“关于今天的谈话内容,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包括你的家人。”
小主,
“我明白。”方木恒点点头。
他的内心是混乱且茫然的,最大的打击来自于刘波的日特身份,自己无比信任,并且坚信对方是一位革命战士的认知,轰然倒塌。
竟然连刘波都是敌人,敌人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
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他不知道以后在上海还能够相信谁。
“很好,我们会尽快安排你去西北的。”阿海说道。
“阿海。”方木恒说。
“什么?”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荒唐。”方木恒说道,“但是,刘波给我的感觉,我甚至感觉他和你一样,是一位坚定的革命同志。”
阿海皱着眉头,表情严肃,“木恒,你的这种想法很危险,当然,这也正说明敌人的狡猾。”
“我明白了。”方木恒有些颓然的点点头。
阿海看着方木恒,更加坚定支持组织上的决定,太单纯了,太容易上当受骗了,必须尽快将方木恒送往西北。
……
马思南路。
“老师,你好些没?”程千帆关切的问。
修肱燊得了伤寒,请假在家。
程千帆得到消息后,带了白若兰来探望老师。
“我没事。”修肱燊微笑说,“倒是你小子,要不是我生病了,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来看我。”
“老师责怪的是。”程千帆拿起一杯温水,递给修肱燊。
“是你自己工作忙,怎么还怪起千帆来了。”正在同白若兰拉家常的师母何雪琳说道,“上个月,千帆同若兰来吃晚饭,你自己在外应酬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