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原本弥漫于整个屋内那浓郁的香气渐渐消散无踪,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吹散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那是属于两个人之间苟且之事,所散发出来的独特味道。
“二婶,难得您还来看我大嫂,大嫂摔倒之后,一直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半年前我来看她,还好好的,怎么就摔成这样了,当时她身边没有人吗?”
“有的,怎么会没人,当时丫鬟们马上扶起来,家里马上去找了大夫。”
“这屋子,怎么没有人?”
“二婶,我也不知道啊,这些死丫头,院里安排好了,在大嫂身边不能缺人,睡觉最少要有两个人侍候的,不知道她们野哪里去了。”
两位中年妇人边走边说,走了进来,躺在旁边陪夜丫鬟床上的两个人,才惊觉醒了。
前面的中年妇人是许兴三弟的妻子,也就是许?的三婶,看到许?和秋儿两人赤身裸体,气得大骂:“?……?哥儿,你怎么能这样,真是作孽啊!”
“秋儿,你这烂骚货,你竟敢勾搭?哥儿,如此不知廉耻!”
“来人啊,快来人啊,把这水性杨花的荡妇给我捆起来,快点去把三爷叫过来。”
后面的另一位中年妇女已经惊呆了,她是郎氏的二婶,丈夫也是在天津府为官,知道郎氏卧病在床,昨天发帖给许府,今日午时要过来看望郎氏,没想到遇到许家二少爷许?和昭勇侯许兴的通房丫头秋儿偷情,还是在郎氏的院子里。
郎氏的二婶见到许家发生这种事,也不想再留在许家,匆匆告辞走了。
二婶回到家中告诉了丈夫,他丈夫也不太奇怪,高门大户的纨绔子弟,偷父亲的侍妾,也不算什么太稀奇的事情,他只嘱咐了妻子要保守秘密,事情传出去,许?的名声与前途就要毁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秘密还是没能守住。
许家二少爷道德沦丧,他的母亲卧病在床,生命垂危,父亲前往京城面圣述职。二少爷竟然趁机与自己父亲的侍妾秋儿,暗通款曲,颠鸾倒凤。
许家二少爷实在是有悖人伦纲常,令人不齿。
这桩丑事,如燎原之火般迅速蔓延至整个天津府,街头巷尾、茶肆酒楼议论纷纷。
许家发生这么大的事,许兴的三弟不敢自专,请来许家几位长辈和许家族老,一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