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世民胸有成竹，指点江山的模样，李治恍惚间差点没给李世民跪下提前拜年。

“父皇，他们都是棋子？”

“没错，他们都是棋子。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江山是我们的，他们生活在我们家地盘上，就是我们的棋子。一切都在我们掌控之内，不管棋盘怎么乱，最后赢的都是棋手。我们做棋手需要注意的不是棋盘上谁输谁赢，谁占上风，谁处于劣势，这不重要。死了多少棋，还活多少棋，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防止有棋子想跳出来做棋手。”

“父皇，儿臣懂了。我们与下面那些人的区别在于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他们终其一生只不过是想多得到我们的关注而已，他们拼尽一辈子也只不过是想让我们把他们摆在重要位置而已。”

对于李治这样的回答，李世民很是满意。

“雉奴，说的不错，就是这样。我们要有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眼光，要在战略上藐视他们。”

“父皇，那边是御林军的军营吧。”

对于李治这话的意思，李世民秒懂。

“雉奴，军营也分看得到的和看不到的。你记住了，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之中，无需担忧。”

看到自己儿子似懂非懂的表情，李世民继续说道：

“你自己站在这体验一下那种孤独的冷，如果你不能适应这个，说明你还不够格？”

李世民说完径直走向楼梯口，到了拐角处，李世民停下脚步回头看

当看到李治站在围栏边上，张开双臂，迎着风做出想展翅高飞的模样，李世民会心一笑。显然，李世民对于李治的种种很是满意。

李世民走下阶梯，突然发现长孙无垢站在下面。

“皇后，你不该来。”

“陛下，你能站在这靠的是谁，你知不知道？”从语气中能听出，长孙无垢很是不满。

“靠朕自己，靠我陇西李氏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家业，靠朕的父皇韬光养晦，靠朕东征西讨。这是我们陇西李氏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成果，是我们陇西李氏拼死得来的。”

“不，陛下，不是这样。你之所以能跟雉奴站在那指点江山，靠的不是你们陇西李氏，靠的是你女婿，是靠你女婿镇国王。没有镇国王给你建这宫殿，你现在还住在大安宫里，你不可能带着雉奴爬这么高抽风，你们没长翅膀，不会飞。”

长孙无垢说完直接扬长而去，只留下李世民在楼梯口凌乱。

第二天早朝很多官员没来，所有人都知道查账的事。对于李世民打什么主意，谁也想不通，只能胆战心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