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就打在一处了。
单雄信,您别看生气,心中有数啊,知道裴元庆力大锤沉,跟本不敢碰裴元庆的锤呀,得躲着人家双锤,那得凭着技巧,凭着招数来赢人家。
结果,俩人一打起来,哎呦!单雄信大吃一惊啊,原以为裴元庆就只是两膀膂力过人、有把子力气。没想到,人家双锤招法精妙啊。人家不是光有力气,砸、崩、搪、撞都有法度。你有来招,人家就有去势;你有妙计,人家就有破解之法。你还不敢碰人家锤。你想想,你哪能是人家对手呢?再说了,裴元庆是本套书十八杰的第三杰。单雄信呢?单雄信排行十五。一个三,一个十五,差距太大了,那不是一个量级的呀,怎么能够在一起动手呢?您甭听两边的鼓声雷动——“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惊天动地。这玩意儿加油行,你真的力量悬殊,你就是把这鼓面擂破了,那也白搭。这还幸亏是单五爷呢,要换别人呢,那早坏了。另外,裴元庆这是第一次伸手,没有想马上要单五爷的命——我倒是看看这个瓦岗山五虎上将之首到底有何能为?所以,引着单雄信把槊招全拿出来,就是逗单雄信玩儿啊,这就是高手和低手过招啊。就跟下象棋似的,高手跟低手下棋,一边下,一边逗这低手,还提醒呢:“哎,哎,小心点,马没了!马没了——你看着、看着、看着,别往这儿下啊,我这炮在这儿呢!看着啊,支着呢,没看见呀?崴吧,崴老将吧!再不崴,瞧见没?嗯!我这车往下这么一沉,你就坏了,快快快快……”逗着玩儿。单雄信就被裴元庆双锤罩在了圈中啊。
“当当当当……”打了十多个回合。单雄信累得鼻洼鬓角热汗直流啊。哎呀!单雄信这个时候才后悔——看来,人不能狂啊!不服高人有罪呀!都说裴三儿有能耐,就我不服。人家都把免战牌挂出来了,我还非得让人家摘喽,非得出来,这、这不是自寻烦恼、自找难堪吗?
单雄信本来就不是裴元庆的对手,脑袋再这么一溜号,裴元庆也打腻歪了,一看:就这个呀?这就是五虎上将之首啊?不过如此!既然这样,那我何必跟你在这里费事儿呢?干脆,给你一锤吧!想到这里,单雄信一溜号,被人家抓住时机了。大锤以下势上海底捞月正跟单雄信的槊碰上。单雄信脑袋溜号,这槊就稍微地躲得慢一点儿,跟锤一碰上,“当——”你就甭想抓了。怎么?碰到裴元庆啊、宇文成都啊、李元霸呀,像这种人,你那兵器别跟他们的兵器碰。碰上,谁也不行,都得撒手啊!说我努努劲,我使劲的抓住。抓不住!单雄信就觉得双臂“咔嚓”一下,就跟折了似的。“啊!”一疼,这把金顶枣阳槊就出去了,撒了手了,“日——”
“啊!不好!”都没等着槊落地呢,单雄信心上一惊啊。兵器一撒手,一般的将领就得一愣啊。你一愣神儿的工夫,人家那锤流星赶月就得砸过来,“啪!”连人带马是人死马榻架呀!什么叫上将啊?临危不乱啊。单雄信就是上将啊。虽然兵器撒手了,自己也一愣,但一瞬间反应过来了,“不好!”赶紧一踹马就想跑——
“呜——”裴元庆第二锤砸过来了。一砸呀,人跑了。但是,人跑了,马没跑了啊。马后鞧这儿挨了一锤,“啪!”“噗通!”这一锤就把马整个地砸塌架了。马后鞧砸扁乎了,后腿都折了。
马往后一坐,单雄信情知不好,一咬牙赶紧,双脚一甩镫,“唰——”在这马往后坐的那一瞬间,单通把自己甩出去了,“啪!”好不狼狈呀,硬生生摔在地上了。也万幸,甩出去了。不然的话,被马压在那里,不死就得被人家给俘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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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雄信趴在地上,眼冒金星。但情知不妙,赶紧地就地十八滚,“咕噜咕噜咕噜咕噜……”想滚到安全地界儿。
那裴元庆能干吗?一看把马砸塌了,这将领还能甩出去。不错呀!不愧是五虎上将啊!但你跑啊?“往哪儿跑!”裴元庆锤交单手,往前一带马,探身形、伸左手就想擒拿单雄信。这要被裴元庆抓住,就如同老鹰抓小鸡儿,你根本也挣脱不了啊。
单雄信再跑,跑不了了,穿着盔甲,他不方便呢,人家毕竟骑着马呢,单雄信死了马呀,大将亡马如折双足啊,你穿着盔甲,哪那么容易从地上爬起来?人家也不由你呀。一字墨角赖麒麟这宝马良驹闪电般就追上去了。眼瞅着要擒拿单雄信了——
“噔!”耳轮中就听见弓弦一响,一支狼牙雕翎挂定风声直奔三公子而来。
裴元庆那是一员大将,虽然正准备擒获单雄信呢,耳轮中听到恶风不善,“不好!”“当!”他不是锤交单手了嘛?单手提双锤,将近三百斤呐,这么一挡,那只雕翎箭给挡落了。但是,裴元庆也一栽歪呀。怎么呢?单手提双锤,他平常不这么提呀,自然得使劲就没有那么匀,又那么猛地往上一使劲、一挡。他使的这个劲儿就比较过。所以,才一栽歪。这么一愣,马的速度也放慢了。
那么利用这个机会,单雄信赶紧爬起来,“噔噔噔噔……”往本方阵中就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