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抱着秦怀玉哪有半分还手之力了?眼瞅着要死在这乱刀之下。
就在这个时候,“哗哗哗……”突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和马蹄声,有个人高喊了一嗓子:“都给我住手!你们这几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
这人这么一喊,这五六个强盗就不敢动手了,甩脸往身后一看,吓得这几个人各自把刀、把枪啊,都直往自己后背藏啊。
再看,由打东北方向来了一伙人马,得有个二百多人,有很多人都拿着火把。在最前面,有一匹白马,马鞍桥坐着一个帅气的男子。瞧此人,宽肩膀、细腰身,扇面身材。跳下马来,平顶身高在八尺开外,面如冠玉。两道剑眉,一对虎目,鼻直口阔。多多少少的有那么一点小黑胡。扎巾箭袖,在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一对四象祥云螺旋枪。坐在马上,不怒自威呀。这脸沉沉着,一点笑模样都没有。
可把这几个强盗给吓坏了。其中有一个没出息,双腿转筋,“哗啦啦啦……”还尿了!“噗嗵!”一下子一屁股坐那儿,可以说瘫软在地。另外几个,你瞅我,我瞅你,也是面如死灰。好在是黑天,看不太清楚。这要是白天,一看就明白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马上的男子用手一指:“你们几个在此作甚?干什么呢?!”
这几个人不由自主全看着地上的秦安和秦怀玉。小怀玉吓坏了,哇哇直哭。秦安紧紧地搂在怀里。本来闭着眼,心说:“完了,这下子要死在乱刀之下了。”哎,没想到事情出现转机了。秦安把眼睛睁开一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但是,赶紧地抱着孩子咬紧牙关由打地上站起来了。只有站起来,万一一会儿再动手,那才有反抗的机会呀。不然,老在地上滚,那不找死吗?
秦安这么一站起来,抱着孩子,孩子哇哇一哭,那马上的男子就看到了。他用手一指:“这是什么人?”
“呃……”这几个强盗一看,瞒不住了,“呃……回禀寨主爷,这、这、这是我们、我们瞄苗上的一只孤雁儿……”
“瞄上的孤雁儿?你们几个在这里干什么呢?是不是又在这里拦路抢劫呢,啊?!”
“呃……呃……寨主爷……呃……嗨!咱们大家不是都、都扎营在那个地方了吗?我们一看,也、也、也没什么事儿,我们哥几个就、就撒马溜溜。呃……没想到啊,就、就、就碰、碰到这老头了,抱着一孩子。我们想,过两天就扒了贼皮当官军了,就再也干不了这一行了。那么今天,老天给我们送来最后一笔买卖。我们哥几个就想着做完这最后一笔买卖,踏踏实实地跟着寨主爷您一起、一起当官兵去。呃……所以,我们就……”
“所以你们就在这里拦路抢劫,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是这样吗?”
“呃……呃……我、我们要放他们,我们还告诉他呢,我们说:你把这马留下,把银子留下,你们俩爱上哪儿上哪儿,我、我、我们不管……”
“啊!呸!还不给我住口!咱们临出山寨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啊?我是怎么整治的军纪!我说,只要下了山之后,咱们就不许再打家劫舍,再拦路抢劫了,咱就变成官兵了,违令者斩!可是你们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不但仍然旧习不改,拦路抢劫。而且,连老人和孩子你们都不放过呀!我问你们,良心上哪去了?!难道说,被狗给吃了吗?!”
“寨主,您息怒,您息怒。我、我、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问你们,你们出来劫道,谁带的头?”
那几个强盗不由自主地都把眼光放在其中一位强盗身上了。
“嗯……”马上男子一看,点点头,“原来是你呀……在山寨之中就你不老实。下山之后,你坏我军令!这还了得?”“咯楞!”他一抬右脚,把右边鸟翅环得胜钩上那挂着的四象祥云螺旋枪挑下一根来。“啪!”在手中一擎,“着!”“欻——”就把这杆枪扔出去了。
那小子没反应过来呢。这杆枪正中那小子的前心,“噗!”“啊——”一下子给钉死在了地上!